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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此刻確實沒有選擇。
她與兗州的父兄感情深厚。知道父親主不了事,弟弟未成年。魏劭今早既然過而不入門,可見他心裡是不願施救的。心情焦急難當。雖然明知道這樣不妥,也只能找來。話說到這,實在說不下去了,生生地停住,只朝徐夫人深深叩拜,額頭觸地不起。
徐夫人端坐在榻,注目著地上朝自己叩拜不起的小喬,半晌說道:“今早仲麟來過我這裡,說了幾句兗州之事。你大約還不曉得,並非仲麟不願救,而是另有緣由。”
徐夫人將陳翔與薛泰約定同時發兵攻石邑與兗州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小喬怔住了。一顆心不住地下沉。
魏劭原本就恨喬家人,即便沒有石邑之急,恐怕他也不樂意救喬家。
何況還有這樣的隱情。
他不救,更是理所當然了。
“祖母,孫媳婦斗膽,想請祖母告知,今早夫君來見祖母提及兗州兵事之時,到底是如何說的?”
她定了定神,終於抬起頭,發問。
徐夫人獨目注視小喬,道:“仲麟尚未決定。祖母也不知曉。”
小喬朝徐夫人再次叩首道謝,起身退了出去。
鍾媼送了小喬兩步,回來見徐夫人依舊坐在那裡,似乎是在出神想著什麼,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夫人覺得君侯可會出手施救?”
徐夫人道:“救與不救,在他自己的心裡。他應是知道的。只是那道坎,有些難過罷了。”
……
小喬從北屋回來,問了聲下人。
方才魏劭並未回,也無隻字片語。
她獨自在房裡坐了片刻,忽然起身命春娘進來,給自己換衣梳妝,開了一盒未曾用過的胭脂。梳妝完畢,人面宛若桃花,鮮豔嫵媚,動人無比。
她披上披風,吩咐準備馬車,登上後往魏劭衙署而去。
衙署距離魏府不是很遠,過一條街就是。
這時辰還很早,巳時未到。街道上行人也不是很多。馬車載著小喬,不疾不緩地行走在平整的石板街道之上,車輪壓過路面,發出不斷的聽起來有些空洞的轔轔之聲。
……
從未像現在這樣,小喬清楚地意識到,在這個亂世裡,誰都是靠不住的,唯有自己強,才是能夠安身立命的保證。
一個人如此,一個城池如此,一個家族,也是如此。
喬家倘若一直這樣下去,把希望寄託於別人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