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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徐夫人,一動不動。
劉端說,母親去年開始就這樣了,原本還認得自己,如今連自己喚她,她也沒有反應了。雖經多方調治,卻也迴天無力。想到母親與徐夫人的舊交,唯恐她將責備自己不告,這才去了那封信的。
徐夫人只留下了小喬,隨後握著元氏的手在床邊坐了很久,自言自語般和她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的話。小喬細聽徐夫人的話,大多是在回憶年少時的閨閣之事。
徐夫人的口吻平和,語調輕柔,並不帶半分戚色,憶到年少時於元宵燈節和元氏一道瞞著家人偷溜出去觀燈,卻偶遇到一位令兩人都怦然心動的清俊少年的時候,她的語氣裡,甚至還帶了那麼一點歡愉的意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小喬聽到後來,心裡卻慢慢地變的難過了起來,彷彿被什麼堵住一樣。
徐夫人陪著毫無反應的元氏說了許久的話,直到日將西暮,才帶著小喬出來。
她出來時,眼睛微微泛紅。
劉端領了王室之人一直候立在外。見徐夫人出來,急忙上前,恭請徐夫人赴宴。徐夫人並未拒絕,帶著小喬入宴。席間,從劉端開始,王室陪坐之客,對徐夫人無不奉承迎合,對小喬也是恭維再三,徐夫人言笑晏晏,並無任何異色。宴畢出來,才對小喬嘆息了一聲:“劉室歷四百餘年,而今衰微至此,天運!”
回到下榻之所,徐夫人似乎還沉浸在白天裡與彌留前的元氏相見時的情緒,一直坐於燈前,身影一動不動。小喬在旁默默陪了許久。
鍾媼入內,請徐夫人更衣休息,徐夫人也是沒動。
小喬想她前幾天路上辛苦,今天一個白天又在應酬,正也要開口同勸,忽見徐夫人望向自己道:“白天我與元氏絮叨,恐怕你要見笑了吧。如今年紀大了,反倒愛回憶少年時的種種。一晃白髮,種種譬如夢境。”
小喬道:“何敢言見笑。只是祖母,雖說鏡裡朱顏消磨,年華更是不留,但也有巢成雛長大,相伴過年華之說。祖母不過是念舊,這才有所感慨罷了。”
徐夫人重複了一遍“巢成雛長大”,笑了,抬手輕輕拍了拍小喬的手背,轉頭對鍾媼道:“這孩子說的話,總是能入我心。”
鍾媼笑道:“女君是怕老夫人過於傷心不惜身體,這才哄老夫人兩句的,老夫人就這麼高興了。”
徐夫人道:“罷了,今日勞累,都去早早歇了吧。”
鍾媼應了下來。與小喬一道扶起了徐夫人。
當晚無話。
次日,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