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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入西屋。
他的腳步起先顯的匆匆,等入了內院,又恢復了慣常的步伐,最後推門而入,跨進門檻,抬眼望向前方,卻沒見到小喬像往常那樣地迎出來,自己又走了幾步進去,撩開帳幔,床上也不見她的人。
魏劭回頭,見僕婦已經跟了進來,問:“女君怎不在?”
僕婦躬身道:“金龍寺今日法會,老夫人一早帶夫人和女君去了,還沒回。”
魏劭頓了一頓。
……
天將將黑,魏府的側堂裡已經燈火通明,四角燃著熊熊火杖,堂中鋪設了一張長方的筵席。傍晚從涿郡回來的君侯魏劭款待遠道而來的妻弟喬慈和使者楊奉。陪客除了魏儼,還有李典、魏梁等一干人。魏劭端坐於主位,左側手邊是喬慈,下去楊奉。魏儼列位於魏劭右下手,與喬慈相對,其餘李典魏梁等陪客按照序列長幼也各自入座,賓主齊聚一堂,坐滿了長長的一張筵案。案上菜饌豐盛,牛、羊、彘、鹿應有盡有,貌美侍女捧著美酒不斷為客人加斟。為助酒興,對面還有赤著精壯上身的武士踩著蓬蓬鼓點作鬼面舞蹈。庭不可不謂明華,宴不可不謂饕餮。
只是這桌饕餮盛宴的氣氛卻有些沉悶。
兗州使者楊奉開宴之時,雙手高奉酒樽,畢恭畢敬地轉達著喬越對魏劭的謝辭,稱前次引兵助力,猶如救倒懸之難,解火燎之困,拜雲天之德,感結草之恩。諸如此類,滔滔不絕。
其實就事論事而言,魏劭此次聯楊信攻徐州解了兗州之圍,稱救了倒懸之難、火燎之困,倒也不算誇大。但被楊奉用這樣的口吻說出來,聽起來卻像是在頌德,奉承氣息更是撲面而來。
喬慈聽的面紅耳赤。見對面魏劭的那一眾臣將全都望著自己和楊奉,四下鴉雀無聲,只剩楊奉的聲音在耳畔響個不停。自己的位置又在魏劭的手邊,留意到楊奉剛開始說這些話時,魏劭的目中分明就流露出了厭惡之色,等楊奉長篇大論說個不停,看他就是在強行忍耐,才沒有出聲打斷掉似的,不禁想起昨天和阿姐見面時,她對自己說的那一番求人不如靠己的話,羞慚更甚,面前雖擺滿珍饈美酒,卻哪裡還有心情宴飲?
好不容易等楊奉終於說完了謝辭,魏劭不過虛虛舉杯,淡淡應了一下而已。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幸好坐對面的魏儼出聲打了圓場,筵席這才得以繼續。
喬慈從頭到尾,除了應幾聲必要的問答,餘下一句話也無。
魏劭的神色也始終自持,話並不多。
姐夫小舅子不約而同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