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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當年皇祖父統兵的英姿來。而且九叔每次戰役都身先士卒,驍勇無畏。他雖然年輕,但已有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場戰役勝利的經驗,比兩位都督隨便說出的那些個毫無軍功的將領,不知強上多少倍。國難當頭,願二位可以摒棄成見,朝堂上下金誠團結,這才是我江山社稷之福。”
王驥起身說道:“臣覺得太子殿下言之有理。當務之急,並不是猜忌晉王掌兵之後會生二心,而是應該想著如何抵禦外敵。畢竟開平衛一破,京城再無防線,北宋靖康之難,決不可重演。不如先派晉王前往開平衛,再暗中召回平國公或者溫嘉都督,若晉王在前線不敵,到時候再撤換也是順理成章之事。而且可由二位都督選擇監軍。”
二位都督也知事態緊急,最後只得讓一步,推選工部侍郎方德安做監軍。方德安出了名的保守,也不懂打仗,而且慣會拿著雞毛當令箭。
朱正熙心中其實早已有了監軍的人選,便是他的心腹太監劉忠,也便於將前線的訊息及時傳達回來。但怕兩位都督再加反對,倒拖延了出兵一事,只得贊成。
等兩軍都督和尚書王驥走了,朱翊深才從屏風後面轉出來。
朱正熙嘆了口氣道:“九叔,是我沒用。那方德安恐怕要成為你的絆腳石了。”
“你無需自責,軍中之事,我自有分寸。多謝你的信任,我定不辱使命。”朱翊深俯身拜道。
朱正熙連忙扶他手肘:“怎麼忽然對我行此大禮?萬萬不敢受。我知你新婚就要掛帥出征,心中必定有難捨之事。只是留給你準備的時間不多,最晚三日後,便要動身。”
“我這就回去……”朱翊深要告退,朱正熙又叫住他,“等等!”
他對劉忠耳語了一番,劉忠去捧了一個托盤過來,那托盤上蓋著黃布。朱正熙將托盤接過來,走到朱翊深面前:“我記得幾年前你出使瓦剌,我將皇祖父所贈的飛魚劍贈給你,護你一路平安。這次你收下這個吧。”朱正熙把托盤遞給朱翊深。
朱翊深隱約猜到那是什麼,跪下來,雙手舉過頭頂接下。他將托盤抱在懷中,微微顫抖著手將黃布解開,裡面赫然是一個鍍金護法頂香草壓縫六瓣的鐵盔。這是統道皇帝的遺物,頂部的紅色盔纓歷經時光已經有些暗淡,但上面的每一道痕跡都是統道皇帝一生征伐的功勳。
這個他最敬愛的男人,幾乎傾盡所有地教會了他這世間至高至尊的一切,卻也不可理喻地奪走他母親年輕的生命。但縱然這樣,他依然無法恨他。對於朱翊深的兩輩子而言,其實父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