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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還記得,爹爹在戰場得到那把短劍,當時並未放在心上,只是見他偶爾拿出來把玩,卻被有心人獲悉。
爹爹性情火爆,豈肯受人威逼。最終遭到暗算,或也命運使然。
不過,他老人家一旦惱怒,寧折不彎,危機關頭,命親軍冒死衝出都城,只想讓他的獨子逃出虎口,並帶出了那把惹禍的短劍。
當時的情形以及數年來的風風雨雨,暫且不提。原來真正的仇人,竟然是姬魃。
記得那人如今有四十多歲,強壯異常,兇悍跋扈,暴虐成性,且出身王族,權高位重,乃是囂張一時的人物。
而仇人並非一個。
除了姬魃之外,還有那個昏聵無道的有熊國主……
無咎的眼光落在寶鋒手中的酒碗上,聽著對方繼續說道:“去歲此時,大王駕崩,身後無子,致使國柄空懸,各地諸侯窺覬心動,有熊都城一時風起雲湧。姬魃企圖強行登位,奈何威不服眾,於是各家推舉族中的姬少典成為王儲,以便與其抗衡。彼此相互誓約,以戰功論輸贏,最終定下繼任國君……”
酒水淋漓,又是一大碗酒下了肚。
寶鋒長舒著酒氣,吃了兩口滷肉,忽而想起了什麼:“我來的路上,恰見少典一行,公子本該與他相熟才是……”
無咎盯著面前的空酒碗,蒼白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酡紅。好像飲酒的不是寶鋒,而是他本人灌下了三大碗火燒的烈酒。他點了點頭,道:“當年常在一起玩耍作樂,只是他方才已不願認我!”
“他深知公子與姬魃的恩怨,唯恐避之不及,又豈會相認,唉——”
寶鋒兩眼一瞪,又嘆了聲,抓起了酒罈子,嘲諷道:“如今的姬少典,真是不得了。門下高手如雲,能人異士無數!”
無咎不願去想那個姬少典,突然問道:“我爹孃埋在何處?”
寶鋒抱著酒罈子微微一愣,接著倒酒入碗。酒水“嘩啦”四濺,也彷如撞碎了難耐的沉寂。而他只顧低著頭,像在躲避什麼,即使酒碗滿溢,也恍然不覺。
無咎拂袖一甩,酒罈易手,“咄”的一聲落下,震得整個木榻一陣搖晃。他神色如舊,嘴角擠出一字:“說……”
寶鋒看著空空的雙手,有些茫然。少頃,他臉上的刀疤透著一抹猙獰的血色,重重喘了口粗氣:“連同將軍、夫人,以及府上闔家一百一十八口,盡數埋在城南的槐樹坡上……”
無咎撩起衣襬,抬腳下榻:“既然埋在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