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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場的所有人都能作證。
鄧緒心知此事不可能如此巧合,但苦無證據,也只能暫且按下。
他再拿起案上的另一疊票據:“這是一疊銀票,數額龐大,馬廉區區一個窮書生,絕不可能有這般家業,王宣,這疊銀票是什麼來歷,你該清楚?”
王宣昂然道:“我不知道鄧大人是什麼意思。”
鄧緒放下銀票:“此案來龍去脈,本寺心中已有大概。王小公子,城外有個鬼市,是你做莊家罷,馬廉受僱於你,更替你做了些與柳府鬧鬼一案有牽連之事,這些錢財,都是他的賞錢。更因如此,他才得到了賢部的考卷,又有重禮送給劉邴,獲得舉薦。馬廉被殺,根本就是被滅口。”
王硯上前一步道:“鄧大人,下官有異議。大人所說,只是推論。馬廉既然是馬洪之弟,為何要更改戶籍,來到京城?假如他花錢買了考卷,又賄賂審卷官,留下證據,等於是留下斷送自己前途的禍根,他為何要這樣做?陳籌是陳子觴之弟,案發當天,恰好有犯案的時間,明明亦有重大嫌疑,大人為什麼一直無視我刑部的調查,略過不提?”
堂上的氣氛有些僵持,王宣幽幽地說:“哥,你不要頂撞鄧大人,別人會說你是為了包庇我護短。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一個那樣的人,用得著我犯殺人罪麼。我相信皇上和上天都有公道!”
蘭珏不由得想,假如他是王太師,此時此刻,肯定想捏死這兩個傻兒子。
他也在想,真相到底是什麼。
馬廉是馬洪的弟弟,雲太傅與他有殺兄之仇,從鄧緒列舉的這些證據看,馬廉的這些作為,反倒像是……
堂上依舊僵持時,沈少卿匆匆走到鄧緒身邊耳語幾句。
鄧緒的神色陰了陰,最終皺眉朗聲道:“現有一人,得知此案的真兇與來龍去脈,已得到皇上的御批,特准上堂。”
眾人面面相覷,蘭珏轉目看向堂外,只見一個風塵僕僕的身影穿過庭院,跨進大堂。數日不見,他又瘦了不少,皮色黑裡透紅,眼越發往裡凹著,臉上還有一圈泛青的胡茬。
陳籌頓時激動地扭動起來,聲音裡都帶著哭腔:“張兄,張兄,你可來了……”
王硯皺眉,其餘兩司的官吏都不明所以,鄧緒道:“張屏,既然你求得了皇上的御批,特准上堂,假如不知道真兇是誰,欺君之罪是什麼下場,你也應該清楚。”
張屏恭恭敬敬道:“學生清楚,學生已查到真兇是誰,證據確鑿。”
鄧緒冷笑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