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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書的時候學了一招,不想做夢,就先一個晚上不睡,到一下晚,即可酣而無夢。”
王硯挑眉瞧了瞧他,從袖中取出一卷紙:“這些東西,不知能不能讓你今晚睡得好些,我看難。那日你我下朝時說的事兒,我有些訊息,都在其上了。沒什麼有用的。真是瑩透一顆水晶雕成的蛋,更無一絲縫隙。令岳與令大舅子都不能如斯無瑕。說句唐突的話,清流下一代砥柱,挑梁的那根怕不在令岳家。”
蘭珏笑吟吟道:“蘭某未入朝廷前,便早已被聖光普照,若是純淨琉璃上竟有個黑點兒,那才會嚇著。”收起紙卷,“廚下晚飯該好了,王大人可願賞臉用過再走?”
王硯露齒道:“巴巴等這麼久,終於等到飯了。多謝佩之。”
王硯在蘭珏府中吃完飯回府,已近二更,剛一下轎,一名小廝便打樹影中躥來:“大人竟走了側門,小的們接晚了,恕罪。李叔幾個在正門那裡候了半晚上。”
王硯一聽這個稱呼,便知有情況:“我爹來了?”
小廝伏地:“老爺在內堂。”
內堂中,臂粗蠟燭火光灼灼,王太師端坐堂上,左右侍從森森羅列,王硯剛到門口,王太師便發聲道:“進。”
王硯跨進門檻:“爹。”
左右頓時行禮齊刷刷退下,門扇合攏,除卻燭芯噼啪,一絲雜音不聞。
王硯道:“爹,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王太師半眯雙目冷冷將他一掃:“自己老子在眼前,竟不行禮,逆子何來的規矩!”
王硯道:“爹曾教導兒子,從急便可暫去俗禮。”嘴裡說著,卻是行了禮,又道,“爹大半夜紆尊駕臨兒子的狗舍,不知有何教誨?”
王太師勃然一掌撥出:“混賬小子,敢拐彎罵你老子!果然是渾頭渾腦才做混賬事,老夫早晚被你跟阿宣兩個孽畜氣死!”
王硯一臉恭敬地低頭:“兒子最近循規蹈矩,不知哪裡仍出了錯漏,請爹指正。”
王太師捋須嘆一口氣:“罷了,此刻真不是嬉皮笑臉的時候。你且自省,除卻當做之事,又沾了哪些多餘?”
王硯道:“近日安分守己,只辦當辦的公務,除此之外,僅幫一個朋友查了些細碎末節的小事。”
王太師眯眼瞧了他片刻,方才道:“硯兒,你與阿宣不同,一向讓爹省心。爹知道你有向上之意,但亂黨謀逆之事,查得固然是大功,分寸極難掌控,稍有偏差,功不成反變大禍。爺倆間的話再說透些,這事若好把握,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