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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一顆,我以為這也就差不多了,結果有一天,他居然跟我說,他能用左手開槍了。我心說這有什麼了不得,但凡你食指還能動,誰不會扣扳機。”
嶽定唐眼裡又多了點笑意:“他看似瀟灑,實則好勝心很qiáng,從小到大都這樣,考試前每次都說自己沒怎麼複習,實際上每天在家裡都看書看到睡覺前,估計他已經把左手開槍練得差不多了。”
老袁也搖頭笑道:“怪我當時太天真,偏不信這個邪,非要跟他打賭,兩人就到校場上,拿著盒子pào開始打靶,結果你猜怎麼著?我居然輸了,這傢伙背地裡練了兩個月左手槍法,小勝一籌,把我這個長年用右手的給超了!”
這的確像凌樞會gān出來的事。
嶽定唐無聲一笑,心底浮起連他都說不清的微妙感。
就彷彿,置身其中,引以為豪。
但這種感覺一閃而逝,嶽定唐看向凌樞的右手。
後者睡得正沉,側身面向他們這邊,右手虛垂,袖子上有些gān涸的血跡,但手指修長白皙,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齊齊,完全看不出這樣一隻手是半廢了的。
嶽定唐還記得,兩人久別重逢,頭一回見面jiāo談就是在監獄裡,他看見凌樞用左手寫字,當時心裡就有所疑問,可那時候並未想到,這疑問背後,竟是隱藏血海滔天的過往。
曾經那個連手指被花刺扎到都要用手帕包紮起來的少年,終究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蛻變成成一個鋼鐵般意志的男人。
老袁嘆道:“但不管再怎麼jīng準,左手終歸是左手,比不上他原來的右手,當年他那一手槍法,真是讓人無不注目,可惜了!”
嶽定唐:“他怎麼會受了這麼多傷?當時東北軍,不是很快就不戰而退嗎?”
老袁:“說是這麼說,有些還是抵抗了的,我記得那年,我們駐守長chūn,日軍從北大營一路打過來,分明是想把東三省吞併的架勢,上面還抱有幻想,以為給日本人吃點好處,他們也就適可而止了,還有的指望俄國人出手幫忙,結果呢,奉天失守,四平失守,營口失守,到了長chūn這邊,我們不肯就地投降,整整守了一夜。”
老袁的語氣很平淡,這段往事之於他,之於凌樞,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們現在能夠平平安安坐在這裡,就已經是莫大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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