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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之中,隨波逐流的人也未必就沒有自己的想法,誰都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十惡不赦終歸少之又少,但如果沒有關老爺子,那位金副市長可能也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終其一生都在庸庸碌碌奉天混日子,被當作一具傀儡牽來扯去。
“那個劉先生,不是跟金副市長一派的吧?”
說話的是凌樞。
他終於肯離開溫暖的被窩坐起來,但還是團得密不透風,露出個腦袋,越發像個不倒翁。
嶽定唐道:“劉先生背後的人叫寶木壽,金副市長的靠山,則是關東軍裡的田中,雖然同屬關東軍,但他們內部也是有矛盾的,寶木和田中兩人,素來因政見不合,爭鬥不休,寶木負責東北對上海的對接,就是之前成先生那一盤生意,田中眼紅已久,卻總找不到機會下手,這次汽車爆炸案給了他一個機會。他藉著關東軍裡那位大人物的震怒之機,指出寶木手下的劉先生有失職甚至通敵的嫌疑。”
凌樞接道:“所以劉先生作為寶木身邊的得力助手,田中早就欲除之而後快,你把他殺了,正好也不會被追究。”
嶽定唐頷首:“事後寶木肯定懷疑是田中下的手,又要忙著應付那位大人物的震怒,無暇再注意到我身上,等他回過神來,能不能保住身家性命還未知,我早就離開奉天了,跟岳家的合作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凌樞挑眉:“但你壞了你二哥的好事,回去就不會被追究嗎?”
嶽定唐:“都是親兄弟,他除了罵我一頓,還能做什麼?”
這話十足無賴,尤其是用正經嚴肅的表情說出來時,分外有種滑稽感。
凌樞還想說什麼,卻打了個噴嚏。
“這衣服誰的,怎麼有股味?”
老袁滿不在乎:“從那幾個老毛子身上扒拉來的貂皮大衣,不是挺暖和的?我還特地把伊萬諾夫那一件給你,他穿得最好了。”
凌樞嘴角一抽,本來有點彆扭,轉念想想從前在戰場上,別說死人衣服,他們還挨著死人睡過覺,自己估計是卸甲之後日復一日過得太安逸了,現在連披件死人衣服都覺得彆扭。
彆扭歸彆扭,chūn寒料峭,他又把毛領子往上攏了攏,腦袋幾乎都埋進去。
“金副市長母親的靈柩,什麼時候能來?”
“應該就是明天早上了。”
嶽定唐看著兩個病號,要麼身上有槍傷,要麼腿腳不靈便,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