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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們,他也懶得避諱了,直接開始寬衣解帶。
三下五除二,脫個jīng光,再一一套上裙衫。
凌樞露出訝異之色,不是因為老袁換了身衣服立馬國色天香,而是因為他穿羅裙係扣子的動作——
很細膩。
“老袁,莫非你內心住著個美嬌娘?”
老袁翻了個白眼。
“你懂個錘子,老子當年也曾在戲班打雜跑過龍套的,雖然沒扮過花旦青衣,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這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等會兒我還能幫你喬裝改扮呢,德慶班的老班主可是教了我一手絕活!”
他將衣裙穿好,捏了個蘭花指,朝凌樞飛來媚眼。
凌樞一激靈,瞌睡蟲不翼而飛。
平心而論,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老不溜秋的褶子臉,裙子下面一雙穿著男式布鞋,看著就讓人發笑,但老袁這一作態,還真有了幾分女人味。
徐娘半老的風韻也是風韻啊。
凌樞忽然明白此人是怎麼在老爺子身邊幾年都沒被人發現。
袁二沉默寡言,性子yīn沉,能十天半月不說一句話,這樣的人,無疑是關老爺子最可靠的心腹,既沒有人際往來,也不會洩露秘密。
但老袁跟他兄長截然不同,他脾氣火爆,每天也能說很多話,跟凌樞在一起的時候,一天到晚天南地北胡扯閒篇都不嫌悶,為了扮好自己的兄弟,他得把自己變成一個活啞巴,能不說話就儘量不說話,將所有火爆脾氣都壓在冰冷yīn沉之下。
關老大他們,竟沒有一個發現自己老爹身邊的心腹居然已經換人了。
如此看來老袁也是個會演能忍的,只是之前在自己人面前不想偽飾罷了。
“稍安勿躁,等老子再畫個妝容,戴頂假髮。”
老袁說道,搬起箱籠裡的妝奩放在桌上,開始對著鏡子塗塗抹抹。
凌樞看著對方像在變戲法。
筆抹了點粉一抹,手指頭再推推點點,比原先還要深點的法令紋就出來了。
眼下多了點青黑,看上去像是整日操勞家務和兒女的婦人。
假髮套上去貼好,再一點點將破綻消除。
脖子上套個深色圍脖,喉結就也遮住了。
凌樞不由起身後退幾步,再定睛端詳。
真別說,絕了。
他依舊能認出老袁本來的容貌,但那些分明突出的稜角卻都變得柔和了,老袁不說話,沒有人會懷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