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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兩名傭人正在幫何幼安收拾行李,忙進忙出,一些東西還得不時請示她扔掉還是留著。
“何小姐,你要出遠門?”
“是,我近期應該會離開上海了。”
“去哪兒?”凌樞下意識問。
“還沒定,也許是香港,也許是國外,到處走走,散散心。”
幾天不見,何幼安有了些變化。
這種變化很難三言兩語說得清楚。
何幼安還是那個何幼安。
美貌依舊,恬靜寧和。
如果說,從前的何幼安像一枝垂在溪水上的繁花,燦爛柔弱,花落隨流,無處可依,如今的她卻像溪中的石頭,任憑流水從身邊多少次匆匆,枕流望月,靜影沉璧,從來不曾動搖過。
這樣的變化格外微妙,如果不是凌樞前後隔了幾天,又尤其留意她的話,是絕對察覺不到的。
換作粗心大意一點的人,也不會觀察得到。
“為何如此突然,你的戲不是才拍了一半嗎?”凌樞道。
何幼安指指自己額頭上的紗布。
“你瞧我這樣,還能繼續拍戲嗎?這部戲肯定是不成了,得臨時換人,成先生怕我悶,就讓我到處去走走。這樣也好,我在上海住得夠久了,是該出去看看了。”
“如此也好,什麼時候啟程?”
“這兩日。”
凌樞很訝異。
“這麼急?你的傷勢還沒好全,不是需要靜養嗎?”
何幼安笑了笑,“去輪船上靜養也是一樣的,成先生帶了私人醫生,有什麼情況,可以及時為我診斷。”
凌樞:“但,醫療器械,總不如醫院方便。”
何幼安:“也還好,我覺得我沒什麼大礙了,只要不是拍戲那樣的強度,都能承受得來。”
凌樞終於知道何幼安的變化在何處了。
她變得冷淡,眉目神情也不再生動。
凌樞不知道她對別人是如何,至少對自己,沒了從前的溫柔親近。
“既然如此,臨別有些話,我想與何小姐說,不知方便不方便?”
何幼安看了他一眼,對兩名女傭道:“我想吃點橘子和糖炒栗子,你們出去幫我買一買,回來再收拾。”
待兩名女傭離開,何幼安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摸出一個小小的錦囊。
“凌先生放心,我答應你們的酬勞,必然不會失言。這是滙豐銀行七七零八號保險櫃的鑰匙,五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