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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嶽定唐現在在哪裡,又在做什麼,是否與自己同樣清醒,又或者已經不慎被迷惑。
鐺!
忽然間,一聲金屬敲擊的動靜從遠處傳來,在空曠處層層迴音,又迅疾傳遞到凌樞耳朵裡去,刺得他陡然一個激靈!
“請貴客上筵席!”
拖長了的腔調如黃昏下吊死犯人的絞索,瀰漫沉沉陰森和死氣,令人不寒而慄。
凌樞看著一個手裡握著燭臺的男人走到牢房外面。
“出來。”
微弱燭光映照慘白麵容,聲音依舊不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
凌樞不知道真正被催眠的人是什麼樣子,現在他不得不做出自己已經是被重度控制的木偶,緩緩起身,緩緩走向那人。
“開門,出來。”
凌樞依言伸手,牢房鐵門居然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
他跟在此人後邊,仔細觀察他的步伐,跟著一步步前進,沒有亂了節奏,對方似乎也沒有懷疑,一直在前邊帶路,這讓凌樞暗暗鬆口氣,發現自己蒙對了。
很快,黑暗中各個牢房裡出來的人都跟在他們後面,魚貫而出,安靜得近乎死寂。
凌樞努力按捺自己想要回頭尋找嶽定唐的念頭,跟著對方離開牢房,順著階梯往上,再穿過細長甬道,最終來到一間更大的屋子裡。
與其說是屋子,倒不如說是宴會廳。
這裡也有了更多的光明,但頂多也就是兩三盞燭臺吊燈,映出下面鋪著白布的八仙桌,還有隻見碗筷,不見食物的桌面。
桌面正中也擺著一根白色蠟燭。
尋常人家裡,只有喪事才會像這樣舉目皆白,尤其是當週圍半點人聲都沒有的時候,凌樞感覺自己如同置身遍地殭屍的亂葬崗之中,任是膽大包天,也難免有些惴惴。
與他一般狀況的大約有十幾二十人。
凌樞藉著燭光不著痕跡飛掠一眼,發現視線所及的幾個人個個神色木訥,目光呆滯,宛若毫無靈魂只會用兩個鼻孔呼吸的活死人,他連忙調整呼吸頻率和麵部表情,以便自己看起來與這些人別無二樣,不至於鶴立雞群被人識破。
一張八仙桌能坐下四人,伴隨引路人的命令,所有人都找到自己最近的座位並坐下。
好巧不巧,凌樞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老熟人。
沈人傑。
趁著坐下的當口,凌樞朝對方擠擠眼使了好幾個眼色,都快把眼淚給寄出來了。
沈人傑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