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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那句話說得如此肯定,彷彿已經認識他多年,瞭解至深。
盛淮南目光放空,沉默良久,身邊的女孩慌忙道歉,說自己冒昧了。可是她不知道,低頭說對不起的時候,正是他突然很想擁抱她的時候——手都抬了一半。
她面對他的時候,有時候會格外地小心翼翼。她的謹慎小心和他自己的猶疑驕傲,常常聯手扼殺了擁抱的機會。
就像四年前,她的拘謹戒備與他的吞吞吐吐,一個時間差,就錯過了整個窗臺的風景。
記憶奔湧出來,盛淮南觸在門把手上的食指冰涼。是你嗎?
凝神一聽,竟然有人在說話。
“都別說了,明天還要考試,好好複習吧,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
“沒心思複習,你今天把話說清楚。”
“有什麼可說的。你還不明白?就是你這種看不清眉高眼低死纏爛打的人才讓她壓力這麼大的,你還沒完了是不是?!”
竟然是三人行的攤牌。他聽了一會兒,一個顯然是佔了先機的男生趾高氣昂,另一個則咬定了“過去”二字不鬆口,更有趣的是,夾在中間的女生硬是不肯給一句痛快爽利的結論,一直說著模稜兩可的話安撫雙方,反而越鬧越僵。
他慢慢踱下樓梯,苦笑著,思緒回到了兩年前。
那一刻,葉展顏坐在體育場高高的看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六班的一個他現在已經想不起來樣貌的男生滿臉淚痕,好像瓊瑤劇裡的馬景濤一樣大吼,吼叫的內容他已經都記不清。他側過頭去看葉展顏,葉展顏雖然沒有笑容,嘴角仍然可疑地上揚,眼睛微微眯起來,危險而誘惑,也有一絲壓抑著的張揚和喜悅——那個表情和他所以為的葉展顏大不相同。
如今回想起那個爭風吃醋的場景,盛淮南不由得難堪地笑出來,那麼幼稚。可他當時竟然認真地壓抑著自己心底那種無聊的情緒,鄭重而禮貌地對著咆哮的男生說:“作為她的男朋友,我請你不要騷擾展顏。”
後來怎麼收場的他已經記不清,總之他刻意保持的優雅和冷靜似乎沒有多久就淪陷於對方口齒不清的糾纏中。最後他有些疲憊地呆站在那兒,葉展顏不知什麼時候從看臺上下來,從背後抱住他——他仍然清晰地記得她微涼的懷抱,和一句很輕很輕地:“你是真的愛我的吧?”
原來愛情,是要考資格證的。人需要各種各樣的形式來證明自己,那些過後冷靜下來會覺得愚不可及的各種折騰,在當時的情緒中卻是一種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