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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說。但我希望你知道。”
“你讓我知道這些毫無意義。”
“不要對我這麼戒備,你是這麼缺乏自信的人嗎?”葉展顏停頓了一下,才平靜地說,“其實我和盛淮南早就不可能了……我只是想再給你一次機會,請你告訴他,當年你背信棄義,沒有幫我轉達的那些苦衷,到底是什麼。”
竟是那時候和葉展顏的對話錄音,洛枳笑了出來。她錄了音,可似乎內容微妙地處理過了。
“我本來選擇的是在北京讀法語班,一年之後再去法國。但是看到後來的情況,覺得,還是離開的好。所以我到底也沒和他講實話。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爸在北京的一個美院教國畫,和一個女同學搞到了一起,騙人家說自己喪偶,傳到這邊,我外婆以為他要把瘋女兒和外孫女都扔給她一個人,氣得直接殺到北京去,把一切都攪黃了。那個女學生大著肚子退學了,我爸灰溜溜地從美院辭職了。但他後來還是留在了北京,混得越來越好。的確,對搞藝術的來說,睡了個女學生又有什麼呢?——但你知道那個女學生是誰嗎?那個女同學,居然是盛淮南的小姑姑。我想讓他知道,我獨自一人揹負了什麼。我說分手,他連挽回一下都沒有就說好。當我捨不得嗎?我真的一次沒有聯絡過他,一次都沒有。但是現在我想通了,我沒興趣忍辱負重,我真的想通了,我要他心疼。我憑什麼把他讓給別人呢?”
這樣大段的獨白,剪得毫無痕跡。
“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些,講給淮南聽?我自己怎麼都說不出口。”
“我?”
“對,你。”
“好吧。”
洛枳聽到這裡,甚至都想為這段音訊擊節喝彩了。
然而這封原始郵件,實際上是二月份寒假期間傳送出來的。五個月以前的事情,盛淮南竟從未問起過洛枳,也不曾表現出一絲懷疑和動搖。
洛枳的心像泡在溫熱的檸檬水中一樣,暖和,卻酸澀難當。
然而她始終不明白鄭文瑞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時候給她轉來一封久遠的控訴信,更奇怪她是如何得到這封郵件的。
洛枳想了想就打字回問,除了那兩個問題,還追加了一個困擾她許久的。
當初她如何能像個預言家一樣,在她懷揣秘密的時候,就半路殺出來找她喝酒。真的只是巧合嗎?
鄭文瑞沒有回信,卻在晚上打了電話過來,背景音是地鐵報站的廣播,說著說著,聲音就被列車高速行駛時的巨大風聲所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