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井烹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我除了走些背字,發不了大財,難道有絲毫是在家外的?我每日裡忙進忙出不是了個家?若我在外喝酒睡娼『婦』,今日我沒有話說,便問問街坊,有我樣的相公,你還想求什麼?我家得意時,我嫌過你家沒有?我五十兩聘你,你家只陪了二十兩來,我可說過你一句話?”
話是在理,些老街坊有住得久的,多是見識過當時女方送嫁,此時男方的彩禮和女方的嫁妝都要誇耀,瞞不了人。
以福建道的風氣,素來是厚陪嫁,嫁妝了,媳『婦』在婆家一輩都抬不起。霍大哥對霍嫂平日裡還是和顏悅『色』,但凡在家,重活他都搶著做,眾人都勸道,“便是虧了錢,又能虧多?些年還不是修了齊整的水泥房?虧了情誼,嫂消消氣!”
又有人勸霍大哥,“究竟是虧了多?你孟浪!來正經賠個不是,兩下便揭過了!”
畢竟虧錢不是小事,霍大哥氣稍微平了,嘴唇囁嚅了幾下,說了個‘三十兩’,眾人便是一陣驚呼,都是咂嘴吮舌的嘆息,因三十兩的確是個值得發火的數目。正要勸霍嫂,霍嫂說了聲稍等,進屋拿了本賬冊出來,朗聲道,“正歷三十六年,鋪裡落了五十兩的盈餘,該年因出門販貨從我裡拿了七十六兩,花銷殆盡。”
“正歷三十七年,趕上饑荒,鋪裡只賺三十兩,販貨拿了二十兩,賠了精光……”
眾人對海貨鋪的收成是好奇,都豎起耳朵聽,但正歷年間的老黃曆在參考意義不大,霍嫂不再念了,只將簿收起,冷冷望著丈夫,問道,“些年海貨鋪都是我裡外『操』持,你管過幾日?你請個管事一月要一兩銀,十年來做牛做馬,償還你彩禮夠不夠?”
“你每年拿些銀出去請人吃酒閒談,去闖你的『蕩』,花的些銀是誰賺來的?海貨鋪沒了我『操』,光靠你自能賺出多?我嫁進來時,家裡三個鋪,二百畝地,如今還剩多?你自裡清楚!姓霍的我告訴你,我徐金花今日要昂首闊步走出你家,我雖陪了三十兩,但我過門以來裡外『操』持,老人養老送終,還要額外『操』持家中進項,裡你哪一樣幫了忙?我能指著你什麼?你自裡清楚得很!”
原來霍家家底漸漸地盡了上來,眾人是一陣嘆息,看著霍大哥的眼神逐漸異樣了起來,因和眠花宿柳比,敗家是更嚴厲的指責。霍大哥急赤白臉正要反駁,霍嫂搶著道,“多說無益,今日我叫街坊鄰居們都知道,沒得什麼的罪名,我要與你離婚,不是了的,是嫌你沒本事,嫌你不會賺錢,且不能當事,不知上進,我不願同你樣的人過日,我便是如此嫌貧愛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