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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財政不崩都要崩了,到時天下誰屬不知道,但倒黴的一定便是他們這些名聲最臭的閹黨。
也是因此,海運遼餉、減免徵收的政策,幾乎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便為閹黨腹心所接受,而這批閹黨也是研讀《買活週報》最用心的人群,也都各自使力,想方設法地倒騰著《吏目參考》,其中也有人看到了黃謹默寫出來的《恐懼、迷信、統治》一文——按黃謹的說法,《吏目參考》連他都看不到,這是找機會偷看了以後默寫的。不過,此文給人的震撼太大,便是看了也當做沒有看到,要再看一看九千歲的臉色,再來發表對這篇文章的意見。
自然,這樣層次的會議是不會閒談的,閹黨的決策遠比朝會要高效許多,這條決策鏈走到現在不過花費了七日功夫,黃謹對小皇帝提起包運遼餉的動議,小皇帝和九千歲都予以認可,三天後便往下吹風,今日與會時崔薊州已經能拿出方案,而其餘四虎也能查缺補漏。
“既然要包運遼餉,其中盈利又大半由我們與青賊的貿易來划算——”
這樣做的原因是要儘量減少真金白銀的往來,免得落得個資敵的指責,因此還是專款專用為好,不要從朝廷財政給錢到買活軍去買糧食。說話的田任丘——九千歲身邊五彪之首,錦衣衛都督,也是他最寵愛的大兒——面色陰沉,但話語卻是有條不紊,“那麼,貿易便還是要以民用為主,奢物無非就是這些,今年買了,明年不買,唯有煤、糖、鹽、藥,是日日買,年年買的。首先要談下來的是牛痘疫苗包銷——其次則是要狠抓仿製蜂窩煤之輩,義父,孩兒想來,今年冬應有幾家不開眼的想要自家開場滾煤,這樣的人,哪怕是皇親國戚也該狠狠處置為好。”
他舉手往下一砍,面露煞氣,冷道,“殺雞儆猴,也免得那些粗劣煤球充斥市場,反而流毒民間,傷了人命。”
九千歲極其寵愛田任丘,有一點是因他世代忠良,本就是官宦子弟,但更多的還是此人辦事非常妥當,聞言不由喜笑道,“正是這話,咱們爺倆想一塊去了,越是風氣未開,便越要嚴厲處置,此事連皇爺都親自叮囑於我,萬萬不可出任何差錯,否則傳揚了開去,人人搖煤,反倒是不好管了——你們都幫著點,這件事要辦得妥當,若是有誰不開眼,正好,今年遼餉還有虧空,咱們也弄點錢來花花。”
這件事也該由田任丘出面去辦,畢竟他主管廠衛,耳目最為靈通,而且手段一向酷辣,正是兇名最盛的鷹犬。眾人也覺得此事關乎國計民生,尤其關係到閹黨的錢袋子,不可不慎重視之,當下都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