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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結局對彭玉桂而言,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兩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大理寺的官員和衙役熱絡迎上來:“藺評事,嚴司直。”
滕玉意帶著程伯和霍丘在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一幫官員紅光滿面,圍著藺承佑絮絮而談:“沒想到這一查,竟牽連出四樁大案……十一年前越州桃枝渡口彭書生一家的滅門案、一年多前田允德夫婦被人謀害案、姚黃與青芝合謀毀壞葛巾容貌一案、姚黃與青芝被人謀害案……這幾位兇手如此狡猾,換個浮躁粗心的,萬萬查不出真相,寺卿聽聞後唏噓不已,直呼後生可畏,先前已經分別給聖人和越州府去信了,此刻還等著藺評事和嚴司直回大理寺呢。”
藺承佑一邊聽一邊敷衍笑著,忽然一指萼姬,把手上的身契交給她:“把身契發還給她們吧,明日排隊去萬年縣找司戶參軍勾銷賤籍,往後各尋活路吧,”
伶人們聽了這話只當做夢,不是掐自己胳膊就是揪自己臉蛋,直到確認這一切是真,這才痛哭著躬身致謝。
萼姬忙著給眾人發放身契,大廳裡很快就熱鬧起來了,抱珠帶著卷兒梨找到滕玉意,埋頭在桌前跪下。
滕玉意喝茶的動作一頓,忙讓程伯把二人扶起來:“這是做什麼?”
抱珠淚流滿面:“先前王公子專程向世子討要奴家和卷兒梨的身契,奴家都聽見了。奴家知道王公子面冷心熱,哪怕抱珠曾辜負王公子的相護之意,王公子也不曾與奴家計較。如今邪祟一去,奴家和卷兒梨怕日後再難見到王公子了,心中感念王公子這些日子的相護之恩,特來與王公子拜別,今日一別,萬望王公子珍重,珍重。”
卷兒梨面色有些呆呆的,一個勁地磕頭:“謝謝王公子,謝謝王公子。”
滕玉意再次把二人扶起來,昨夜屍邪操縱卷兒梨時,不論是抱珠不顧一切攔阻卷兒梨的舉動,抑或是卷兒梨變成傀儡都不忍心傷害抱珠的行為,都令她深受撼動,二人小小年紀就被賣到泥淖中,多年來相依為命早把對方視作姐妹,這種生死關頭捨身相護的情誼,是多少銀錢也換不來的。
她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弄這麼大的陣仗,道長給卷兒梨看過了吧,她做了一個月的傀儡,體內餘毒如何清除?”
抱珠拭淚說:“兩位小道長說清起來比別人麻煩些,早上弄了些顏色古怪的符湯讓卷兒梨喝了,卷兒梨吐了好些黑水,神智清醒了不少,但道長說至少要個一年半載才能全好,給了半年用量的清心丸,讓卷兒梨每日服用一粒,半年後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