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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用上幾回,興許就好了。
“世子——”她把藥罐捧在手裡,很和氣地開了腔。
藺承佑端起溼淋淋的酒甕,起身道:“好了,這事算辦完了。忘告訴你了,你那個叫端福的老奴被我扣住了,今晚先關在柴房裡。”
滕玉意笑容一滯,她早奇怪為何一直沒看到端福,原來被藺承佑困住了,以端福的身手,絕不可能被幾個護衛拿住,定是藺承佑為了對付端福提前設下了陷阱。
眼看藺承佑揚長而去,她忙追上去:“藺承佑,偷你的浴湯的確不對,但這事是我的主意,端福只是奉命行事。”
藺承佑笑道:“你們主僕一個比一個可惡,主人要偷浴湯,底下人不說勸阻主人的惡行,竟然助紂為虐。這等刁奴替主受過,難道不應當嗎?既落到了我手裡,少說讓他狠狠吃一次苦頭。”
滕玉意心裡一涼,關在柴房稱不上吃多大的苦頭,難不成他還要對端福行刑?
“端福在我身邊十年了,一向忠心耿耿,只要是我的吩咐,哪怕刀山火海他也會去做的,這事真不怪他,可惡的是我。你想找麻煩,直接衝著我來好了。”
藺承佑腳步一頓,下午兩人相見時,她面上笑吟吟地,心裡卻在琢磨暗算他,先用蒲桃酒潑他一身,接著又讓僕人潛入飛逸閣偷他的浴湯,可恨他對她毫無防備,還因擔心她被腳下的尖石傷到故意沒躲開她的酒囊。
一想到這事他心頭的火就蹭蹭往上冒。
“滕玉意,我還不知道你嗎?眼下說得再好,下回照樣敢暗算我。今日就算你說破天,這事也不絕會就這麼算了!”
滕玉意噎住了,藺承佑明知她護短,偏拿端福開刀,哪怕他像上回那樣直接毒啞她,她也不會像眼下這般煎熬。
她又羞又惱,然而細細一想,這事是她理虧,換作是她,被人偷浴湯也會覺得羞辱。
一覺得理虧,聲氣也就不那麼壯了。
她瞄瞄他的背影,追上去強行攔到他身前,笑道:“世子,我敢保證絕不會有下次了。你不知道端福的脾性,他心裡眼裡只有主人,你再怎麼懲罰他,他也不知自己錯在何處。世子既要杜絕後患,不如同我這個做主人的清算——”
藺承佑不肯停步,只笑說:“你這麼護短,懲戒端福不就等於同你清算了麼?”
滕玉意同他講理:“律典還分主使和從犯呢,主使在此,世子又何必為難一個下人。說吧,這事怎樣才能揭過?只要世子馬上把端福放了,我都可以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