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吵架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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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又為她降溫,為她擦淨吐哺在頸窩間的藥漬。
裴時行以三品御史的身份對侍人下過的唯一一道命令便是,長公主有何事,必然要於第一時刻通報於他。
而後這道命令裡多了個阿隱。
這對母女便是他放在心頭的全部牽掛。
“你素日有好友玩伴一同娛遊,有幕僚屬賓要交際。可是殿下,你還有我和阿隱。”
他目中多了一絲痛意:“你懷妊之時,我以百般藉口方能伴在你身旁片刻。”
“及至阿隱出生,她有傅姆照料,極好。可是我呢?
“殿下,我與你同床共枕,夜眠之時,你說你要伴阿隱同眠;臣晨起朝參之時,你在我枕邊不假,可是我們可有說過一句話?”
“元承晚,你同我已經三日不曾獨自說過話了。”
可她卻可以和另一個男人花去一整日辰光。
談公事當真需要那麼久嗎?他們是不是還敘了別的,所以才相談甚歡忘了時間。
或許在天下人眼中,他和李釋之同朝為官,主持鹽政的人究竟是裴時行還是李釋之並無差異。
裴時行也不在意世人評說。
只是他有時候亦難辨,他和李釋之在元承晚心底究竟有何差異?
她慣來欣賞文質端方的君子風範,也極為禮重這些人。
可他卻已然在她眼前暴露了自己的貪婪痴妄,叫她知曉了裴時行披著的君子皮下是怎樣的一副醜陋面孔。
那李釋之呢,他在元承晚眼中會不會是一個彰裴時行優點,卻無裴時行缺陷的男子。
“你道我為何會在下值前歸家,因我提前便告知過侍從,阿隱若有事,必先通稟於我,一切皆由我來處理,不必驚擾你。”
他素來是臺中宵衣旰食的勤勉之輩,今日卻難得告了假。
其實也不算告假,裴時行隨身帶了大摞公文,此刻俱都放在書房,卻因了阿隱一整日都在哭鬧,到現在都來不及批閱。
“我知你在玉京樓,”
他忽又出聲,話音裡多了一絲諷笑:“只因我匆忙趕回府時,恰好與那趕車的僕從碰上。”
“你心有丘壑。殿下,我從未想過要阻攔你,阿隱病了,我可以照料她,放你去展你心中才思。
“可是我以為你不會花去一整個白日同一個男子獨處一室,甚至天色將晚才獨自回府。”
他第一次對著她揹回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