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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大人走了。”陳景回來說,“是方秉筆送了大人上轎。”
回來的時候,他手裡還帶了一個磁盅,開啟來裡面是一碗溫熱的肉粥:“老祖宗用些粥,我瞧您剛才沒怎麼吃喝。便去問方秉筆討了一些熱食過來。”
“好。”傅元青坐在廂房中點了點頭。
“我們回去嗎?”陳景問。
傅元青看他,笑了笑,道:“你來。”
陳景行至他的身邊,老祖宗握著陳景的手,輕輕用臉頰貼在他的手背上。陳景的面板滾燙,暖和了老祖宗冰涼的側臉。
陳景身上微微一顫,呼吸已經急促了起來:“老祖宗。”
“辛苦你了。”傅元青低聲說,“左右無事,夜又深了。我們便……在此間安歇吧。以前我掌東廠時,圖方便也常在此處落腳。”
“好。都聽老祖宗的。”
他把肉粥分了些給陳景。
兩人對著滿桌子的酒菜,分食一碗粥。
傅元青又給陳景倒了酒,問他:“會喝酒嗎?”
又拿起自己面前的半杯,傅元青說:“陳景可願與我共飲?”
陳景沒接話,一口飲完杯中酒,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傅元青便笑了,有些感慨道:“我以前愛飲酒,只是許久不曾飲了。怕耽誤正事,也是沒有對酌之人。”
“浦大人不是對酌之人?”
“……他與卿又不同。”傅元青低聲道。
說完這話,傅元青捏著面前的薄瓷杯,緩緩飲盡半杯。酒一下肚,他臉頰便已升起紅雲,眼神也變的亮了一些,盯著陳景看。
真是應了他自己的那句話,許久不曾飲酒。
他又為二人斟酒,倒陳景那杯時,手還算穩,給自己倒時,酒已經散落大半。陳景無奈握著他的手,為他添酒:“老祖宗酒量淺,飲酒又傷身。還是把粥用完吧。”
“好。”傅元青雖然這麼答應著,又喝完了手中的酒。
這次他眼睛更亮了。
“老祖宗……”
“陳景,我很高興。”傅元青道,“你不用擔心。我只是許久不曾飲,有些上頭而已……自傅家出事以來,靜閒與我是最疏遠的。我知道他恨我少了文心文骨、諂媚君上、卑躬屈膝的活著……我不怪他。可我沒想過,真有一日,他還會這般同我坐在一張桌子後,跟我說些平和的話。”
他仰頭看天,笑了出來。
“老師成全我。靜閒不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