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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她嚇得魂飛魄散,要我一早來自首。我年輕時衛戍過長安,在軍中也習得不少法律條文,如果韓孔犯了死罪,我不是也稀裡糊塗地要為他陪葬嗎?我一夜沒睡,就是被這個嚇的。
小武點了點頭,對嬰齊說,把韓孔押上來和他叔叔對質。並將兇刀案卷一併拿來。
韓孔上來看見他叔叔,臉色變了一下,又恢復了滿不在乎的神情。小武冷冷地瞧著這個身坯粗蠻的大漢,被獄吏們按倒,跪在自己面前,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他自小就不喜歡這種粗鄙目不識丁的無賴少年,偏生當亭長多年,一直要跟這幫人打交道。雖然看不慣,卻又不能不忍氣吞聲。這幫無賴大都身體壯大,而且佩帶武器,不到萬不得已,自己也不敢去逐捕。他當亭長几年來,除了辦過幾個蟊賊,對這些粗壯的傢伙還真只是敢怒不敢言。所以三年考核,只落得個“畏懦不力”的評語。倘若自己不管抓人,只管拷掠,那該多麼愜意!
他腦子裡浮想聯翩,耳旁傳來韓孔的一聲大叫,叔叔你怎麼能冤枉我?雖然我一向對你冷淡,可畢竟你也不是我親生父母,我不算是犯了“不孝”的罪罷?我什麼時候給了你刀鞘了?這種事怎麼能亂編?人命關天,你可不能公報私仇啊。
小武大怒,把刀鞘往案上一拍,在縣廷喧譁,你知道要受什麼懲罰嗎?還敢狡辯?這刀鞘的鼻紐掛鉤和你衣帶的銅釦十分吻合。當然,你還可以說這些在街市上都是成套出售的,可是我審視鼻紐,上面的磨損部位和你銅釦的磨損部位也相當一致,這又怎麼解釋?除此之外,你似乎還可以狡辯這刀鞘和衛府剽劫案中的兇刀無關。但是我剛才也查過了那柄兇刀,你這刀鞘不是那種只包裹刃部的鞘,而是連刀柄全部裹住的型別。哼,真是蒼天有眼,那兇刀的刀環有不規則的缺口裂紋,致使刀環下部有類似澆注鐵器時突出的贅瘤,而與這突起的贅瘤相應的刀鞘部位皮革也正好有青白色的磨損。如果不是正好相配的刀鞘,怎麼會這樣。現今證據確鑿,你再不招認,就要讓你手指吃點苦頭了。
兩個獄吏走過來,將韓孔按倒,等待小武的命令。小武咳嗽了一聲,道,韓孔,你別指望硬挺著便想逃過罪責。漢家的法律是寧可抓錯,不可放過。你受了刑還想手腳利索著出去麼?告訴你罷,就算那些的確冤枉的人,一旦受刑,肢體虧損,就不可能再和常人一樣生活。有機會平反昭雪,也只能成為隱官 ,何況你現在人贓俱獲,早點招供比受刑爽快。
韓孔眼中閃過畏懼的光,他沉思了一會,囁嚅道,那刀鞘的確是小人送給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