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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耳赤地連連擺手。
常寧好奇地看著他。
費渡抿了一口紅酒:“我媽沒得早,陶哥當時正好是處理我媽那起案子的民警,當時我父親顧不上管我,他義務照顧了我好一陣——其實我那時也十多歲了,就算沒人管,自己也餓不死,但我是在他這才知道什麼叫‘認真生活’,姐姐,你別看他自己老是瞎對付,其實照顧起別人來,什麼都能替你想到。”
常寧聽完了這夥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推銷陶然,別的沒感覺,先覺出了陶副的好人緣,忍不住偏頭衝著陶然笑。
陶然的酒量本來就是比“一杯倒”強點有限,被灌了大半杯紅酒,頭已經暈了,又被夢中情人似笑非笑地瞄著,他整個人完全喪失了思考機能,窘迫得胡言亂語起來:“沒有沒有,真……真沒有,小費渡那時候也不是我一個人照顧的,大家都關心你,連我師父後來聽說,都時常會問幾句……還有那誰——聞舟,你別看他平時不說,其實偷偷去看過你好幾次,你那遊戲機還是他託我……”
駱聞舟聽著話音不對,連忙在桌子底下給了他一腳,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陶然所剩無幾的平衡感在他這一腳下灰飛煙滅,整個人一側歪,碰倒了旁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一個裝雜物的紙箱。
各種專業書、閒書、資料夾、筆記本稀里嘩啦地掉了一地。
費渡和駱聞舟一人守著一個桌角,各自僵住。
郎喬沒心沒肺地用胳膊肘頂了駱聞舟一下:“真的假的,老大,你還幹過這事,好尷尬哦。”
駱聞舟:“……”
知道尷尬你還廣而告之!
他頂著費渡沉甸甸的視線,硬著頭皮乾咳一聲,欲蓋彌彰地站起來去收拾陶然碰掉的紙箱。
“沒出息啊,一喝多就瞎說。”駱聞舟生硬地轉移話題,撿起一個泛黃的筆記本抖了抖灰,“哎,師父的舊筆記怎麼在你這?”
他話音沒落,一張鉛筆的人物肖像從本子裡掉了出來,上面畫著個男人,五官端正、文質彬彬,平視紙外的眼睛裡卻隱約壓抑著某種黑沉沉的東西。
畫紙上標著日期,是二十多年前,角落裡還寫著註解。
“吳廣川——六個女孩的屍體仍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