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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郊野外,尋找一個可以處理屍體的好地方,期間女孩突然承受不住心理壓力而爆發,跑下了兇手的車。
駱聞舟輕輕地閉了一下眼,想象當時那扭曲的小幫兇心裡是怎麼想的……恐懼?噁心?難以置信?是否還充滿了扭曲的嫉妒與憎恨?
他發現自己全然無從想象。
就像很多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裡的人,叫他們去憑空臆測如果戰火突然燒到自己家門口怎麼辦,浮現在大多數人腦子裡的,總是“我應該收拾什麼細軟”“怎樣和親朋好友在一起”“怎麼保證自己逃難途中的基本生活所需”等等類似“野外生存大挑戰”的計劃。
駱聞舟作為一個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即使無數次的歸納總結各種離奇的犯罪動機,也只能用一些漂浮在紙面上的詞語去臆測當年那女孩的心境。
為什麼二十年來,再沒有出現過相似的事?
當年的蘇筱嵐與現如今的蘇落盞,這對畸形的母女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聯絡?
費渡問:“你可以偷偷放我進去和蘇落盞聊幾句嗎?”
駱聞舟回過神來,心說,那不是扯淡麼?
他剛打算一口回絕,一抬頭,正好看見費渡靠在樓道對面的牆上,目光靜靜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很少注意到費渡的目光,因為成年人之間,除非是打算幹架或者打算談戀愛,否則一般不會沒完沒了地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看,而印象裡,費渡給他的眼神大多是揶揄的、冰涼的、冷嘲熱諷的……每一根翹起的睫毛都在齊聲吶喊“我看你不順眼”。
從未像此時一樣安靜無害,甚至配上費渡方才那句“偷偷”,駱聞舟要自作多情地從中咂摸出了一點柔軟的味道,他整個人一滯,打算脫口而出的一句“放屁,開什麼玩笑”登時說不出口了。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啊!
駱聞舟心裡哀嘆一聲,語氣卻依然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很多:“那恐怕不行,不合規。”
“上次不就讓我旁聽了一回審訊……”
“那是領導特批的。”
“再讓他批一次,畢竟我跟蘇落盞直接對過話,”費渡露出他那種慣常的、帶著點玩世不恭的似笑非笑,“而且我之前寫過一篇關於‘受害人’研究的小文章,前不久還有幸被一位老師看中,收入了相關學科第三版教材的參考資料裡。對了,今年四月份我還拿到了燕公大應用心理下的一個研究生名額,過了九月,說不定也能算半個內部人員了——駱隊,要不你打電話問問上回那位處事很靈活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