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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傷處疼歸疼,沒影響睡眠,因此他到底還是沒吭聲。
費渡偏頭看了一眼纏在他身上的駱聞舟,放任自己繁忙的思緒一片空白地遊蕩了好一會,顛倒的神魂終於歸位,心裡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什麼叫‘我喜歡折騰自己’?”
思前想後,他覺得可能還是因為這次住院的緣故,住院的人沒有隱私,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紋身貼也當然得擦掉,恐怕掩蓋的電擊傷也是因為這個無所遁形——所以……駱聞舟以為他是個重口味的“S/M”愛好者?
費渡正有點啼笑皆非,這時,駱聞舟扔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費渡剛開始沒管,不料鈴聲快把房頂頂起來了,駱聞舟依然睡得死狗一樣,絲毫沒有動一下的意思。他只好輕輕扒開纏在身上的手,有點半身不遂地撐起上半身,越過駱聞舟去拿手機,手指剛堪堪夠到,駱聞舟就在半睡半醒間不由分說地把他按了回去,摟得更緊了。
此人選擇性地裝聾作啞,對嗷嗷叫的“啊——五環——”充耳不聞,還在費渡頸間蹭了蹭,抱著他翻了個身,接著睡。
駱隊作為資深起床困難戶,為了多睡五分鐘,撒嬌耍賴能無所不為,臉都可以不要。
可惜往常和貓同床共枕時,駱一鍋不吃他這套,到點了不起來給它老人家“上供”,它就從大衣櫃上一躍而下,一屁股能把死人坐詐屍。駱聞舟空有一身賴床的本領,無處施展,這回總算是得到了散德行的機會,一定要在床上滾個夠。
費渡掃了一眼手機螢幕:“寶貝兒,電話。”
駱聞舟一翻身壓住了他,無意識地在費渡胳膊上摩挲了好一會,他才含糊地哼唧了一聲:“……接。”
陶然第一通電話已經因為長時間沒人接聽,自動結束通話了,顯然,他對此經驗豐富,很快又打來了第二通。
費渡無奈,只好接起來:“是我,我叫不醒他,一會我把電話放在他耳邊,你湊合說吧。”
“……啊?呃……哈哈,”陶然先是語無倫次地發出了一串沒有意義的語氣詞,低頭找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舌頭撿了回來,“那行……那個什麼……出了點事,有點……有點急,能讓他早點過來嗎?”
費渡:“我試試吧。”
陶然乾笑一聲:“你剛出院,注意身體啊,不宜太……那個什麼……我就、就那個意思。”
聽陶然的意思,可能以為他把駱聞舟燉一鍋吃了,費渡對著天花板嘆了口氣,把手機聽筒貼在了駱聞舟的耳朵上。
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