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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死者馮斌的屍體上,蓋了他自己的校服,兇手好像生怕他著涼似的,這說明什麼?那個人行兇後還在愧疚後悔?可如果他真的還有那一點殘存的人性,能對著一個尚未長成的少年幹出分屍和搗毀眼球的事嗎?
到底為什麼?
馮斌的父親搖搖晃晃地倒退到路邊,突然無力再去照顧妻子的情緒,他勉強維持著冷靜的、容易溝通的商人氣質,甚至在駱聞舟看過來的時候衝他點了點頭,好似想要擠出一個微笑,然而失敗了。
“我工作太忙,十天半月見不到他一次,還把他送進寄宿學校,好像他是個沒處打發的累贅,”那位父親說,“我是不是錯了?”
駱聞舟沒應聲。
馮斌的父親說著說著,後脊樑骨就消弭在了空氣裡,接著他蹲了下去,蜷成一團,緩緩捂住了臉。
“夏曉楠的家長通知了嗎?”駱聞舟用力捏了一下鼻樑,轉頭問手下人,“人呢?怎麼還沒來?什麼時候能讓那女孩說句話?”
人氣漸旺的路上,車水馬龍初露端倪,忽然,一輛電動輪椅突兀地逆流而上,朝這邊行駛過來,輪椅上的老人大概是嫌這代步工具跑得太慢,用力地伸著脖子,往前探著頭,就像一隻年邁的老龜,輪椅經過一道坎,他重心前傾太過,從電動輪椅上翻了下來。
陶然正好在附近,目睹了這起小型交通事故,忙跑過去扶起那老人:“我天,您老怎麼開著這玩意就出來了?沒事吧,啊?前面封路了,這不能走……”
老人掙扎著,一把攥住陶然的手腕,含糊不清地說:“吼蘭……”
陶然一愣:“什麼?”
老人哀哀地看著他,嘴唇神經質地哆嗦著。
“西、西凹……楠!”
“夏曉楠父母雙亡,家裡只有個爺爺,前兩年因為突發腦溢血,留下了不少後遺症,腦子清楚,可是行走困難,說話也沒人聽得懂。”從現場回到市局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陶然用上了漢語聽力十六級的水平,才艱難地和夏曉楠的爺爺溝通完,他嘆了口氣,“太可憐了,我看還不如干脆傻了呢。”
駱聞舟問:“她家這樣,怎麼還上寄宿學校?”
“家裡太困難,她爺爺的醫藥費又不是都能走醫保的,育奮當時想招一些好學生來當門面,獎學金給得很大方,再說那老頭有點倔脾氣,不願意讓人拿他當廢人看,平時家務都是自己幹,也不讓別人照顧他。”
“別人就算了,”旁邊一個刑警說,“但是我實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