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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聞舟說:“你是專門上這喝茶來的是吧,把你那堆臭毛病收一收,刑偵隊不是你們家,不管你是編外聯絡員還是什麼玩意,來了就得服從調配,再遊手好閒不幹活就滾回去。”
費渡千方百計地混進市局,自然有他的目的,然而即使這一層身份可以讓他名正言順地出入各種現場,他還是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當“外人”,突然遭到這天外一巴掌,整個人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有生以來,費總還從未被人當成碎催小弟吆五喝六過,一時不知該用什麼表情應對駱聞舟,他原地愣了好一會,才有點找不著北地說:“哦,那我應該幹什麼?”
然後費渡就被拎到了一堆技術人員裡,駱聞舟讓他一幀一幀放大綁匪的影片,一個畫素一個畫素地分析。
相對於在白沙河畔地毯式搜尋的陶然、四處奔波的郎喬,坐著分析影片影象是一個相對輕鬆的工作,不過費渡還是沒幾分鐘就煩了——再輕鬆也是體力活,透過蛛絲馬跡得出漂亮的結論,這是優美的智力活動,但從大量重複且無用的資訊裡搜尋蛛絲馬跡,這就很無聊了。
費渡頭天晚上剛在充滿了罪惡的金錢海洋裡遨遊了一宿,才閤眼沒幾分鐘,又趕到周家看熱鬧,人本來就乏,沒過多久,一雙眼皮就開始打架。
費渡試了幾次,發現自己實在不是個當小弟的料,站起來原地溜達了幾步醒盹,聽見旁邊的駱聞舟正在向陸局請示要不要刪影片。
不刪,等於是讓犯罪分子牽著鼻子走,影響實在太壞了。
可是眼下他們一點頭緒也沒有,萬一影片刪了,綁匪真的動刀,那等於把人質置於一個相當危險的境地,人命關天,肯定也不能幹這樣的事。
連陸有良都一時踟躕。
費渡背過身,偷偷打了個哈欠,睡意濃重地對駱聞舟說:“如果是我,我就刪。”
駱聞舟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匆忙和陸局交代了兩句,掛了電話。
“看這裡。”費渡衝他招招手,點開綁匪發來的影片,一直跳到綁匪取血,在周懷瑾胸口上寫字的部分。費渡一副沒長骨頭的樣子,懶洋洋地靠著自己支在桌上的胳膊,對駱聞舟說,“綁匪先劃了一刀,隨後又拿出個刷子,蘸著血跡寫字,你不覺得對於一個綁架犯來說,這個動作太講究了嗎?要是我,我就直接用刀在周懷瑾胸口上劃。”
駱聞舟一手撐在椅背上,聽了他這番說辭,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他。
費渡拿他當提神醒腦利器,帶著幾分惡劣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