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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什麼賬?跟誰結?‘金三角’空地又是什麼?我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
駱聞舟突然開口打斷他:“先不管這個,文昌路那邊是老城區的核心地段,人很多,九點多也不算晚,你帶幾個兄弟在附近轉著問問,看是不是能有見過他的。”
陶然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駱聞舟那邊已經急急忙忙地掛了電話。他忍不住對著自己的手機皺了眉——之前,陶然以為王洪亮只是一隻單純的么蛾子,就想推諉責任和尸位素餐,因此要防著他幹出出圈亂紀的事阻撓調查,最好能找個由頭把他捅下來。
而直到這時,陶然才隱約意識到,這件案子裡恐怕並不只有政治。
市局刑偵大隊行動非常利索,不到一個小時之後,刑警們全部就位,兵分四路,開始拿著死者何忠義清晰近照到處打聽。
這種工作通常是刑警們的日常活動之一,不得不做,極其漫長無聊,痛苦程度大約和在路邊發傳單不相上下,他們得把一樣的話跟無數人解釋無數遍,能不能排查出蛛絲馬跡,卻還是都得拼運氣。
因為人眼不是監控攝像,不可能把每一個經過的人都留存。
而這個城市太大了,所有人都在早出晚歸的洪流中週而復始——鄰里之間大多隻是點頭之交,公共交通工具上只有一大片低著的頭,人們透過巴掌大的螢幕,可以能圍觀大洋彼岸的鬧劇,窺探南北極上的奇聞,參與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內所有大小熱門事件的討論,每時每秒都忙碌非凡,當然無暇記住一個衣著不合時宜的小小打工仔。
因為他實在太普通、太無趣了,並不值得一顧,也並不值得被短暫地存在誰的記憶裡。
不論死生。
這一次,警方的運氣用盡了,陶然他們頭頂太陽,一直把太陽嘰裡咕嚕地頂下了山,依然一無所獲。
“副隊,我們那邊都說沒見過。”
“陶副,我們走訪的是西邊那條路,把沿街店鋪裡的監控挨個調出來看的,你猜怎麼著——沒有。”
“有個老頭說他可能見過,我問他往哪去了,結果他給我指了一處建築工地。”
至此,何忠義下車以後去了哪,又在哪裡遇害,線索又續不上了。
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來到偌大的燕城不到一年,在監控的默片中繞著城市中心走了大半圈,繼而失去蹤跡,死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而人死了,屍體竟還不肯歇息,竟又離奇地乾坤大挪移,千里迢迢地回到花市西區――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