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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書裡的男主角一般。他那麼認真地看著我,細長的手指穿過我的髮絲,輕輕地,終於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他說,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喃喃著,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說完,他的眼淚又重重地跌落。
在我的衣衫,他的襟前。
他再次將哭著的我擁入懷裡,緊緊地抱著,再也經不起失去一樣,喃喃道,我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丟下啊?他說,這樣的錯誤,我十九歲時就犯過,怎麼能一犯再犯啊?他說,我怎麼能?我怎麼能!
在他心疼的自責聲裡,我哭出了聲音,卻已分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旁久站的錢伯輕咳了一聲,錢助理的視線從我和涼生身上轉向了他。
他踱步上前,微微欠了一下身,對著涼生客氣有度地招呼了一句“三少爺”。
涼生禮貌地點點頭。
他已經習慣這種大家庭裡的人情冷暖——
最初被認歸時,他莫名地成了三少爺,後來不知為何又莫名地被稱作表少爺,再後來,又是三少爺。
現在,他知道了,這一切,都與一個叫做“周慕”的男人有關,這個男人的起落,註定了他的價值幾何。在程家,親情是個稀罕物,求不得。
錢伯轉臉,不急不慢、不卑不亢地清了清嗓子,對我說了那句剛才沒說完的話,姜小姐,我過來是想告訴你,大少爺他醒了。
錢伯的話,讓我的身體一僵,淚水未乾,人已驚起。
我條件反射一般,從涼生懷裡掙脫,幾乎是一路飛奔,跑去天佑的病房,根本沒注意自己還光著腳。
涼生默默地跟在我身後。
我衝到他的病房時,卻只見空空的床位,已不見他的蹤影。
涼生在旁邊,默默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
錢伯急匆匆地跟了上來,見我惶惶的模樣,很淡然地說,我忘記跟姜小姐說了,大少爺已經被我接回宅子裡了。
我疑惑不解地問,可他剛醒,身體怎麼能……
錢伯說,大少爺醒來後,身體雖然虛弱,但到底是盛年,醫生說無恙,我就將他接回宅子裡休養了。
我的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總覺得有種蹊蹺,神經不免開始繃緊。
我說,我想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