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心思 (第2/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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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我同火車司機的兒子奧斯卡·韋貝爾結成了友誼。我無法知道,是什麼事驅使我和他在一起的。不久前,他向我吹噓,他爸爸一天賺七個馬克,而我隨便答道,我爸爸賺十四個馬克,他沒有異議,因此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這就是事情的開始。幾天以後,我同韋貝爾建立了一個同盟,在同盟中設立一個共同的儲蓄銀行,以後將可以從裡面拿些錢買一把手槍。手槍就像擺在五金商櫥窗裡的那樣,一種帶有兩根淡青色鋼管的純質的武器。韋貝爾已在我面前算過,我們只需要經過一段時間正常的儲蓄,然後就可以買到槍。錢總是會有的,他休息日經常得到十芬尼,要不然就是零用錢,有時在街上撿到錢,或者把值錢的東西,像馬蹄鐵、鉛塊以及其他什麼的,賣個好價錢,他還立即為我們的錢箱提供了十芬尼。他對我有信心,使我覺得我們的整個計劃可行,大有希望。
那天中午,當我踏進我們家的門廳,在這地窖似的空間裡,向我迎面撲來的是神秘的提示,要我去注意各種令人厭煩和令人可憎的事情和世界秩序。我的思想正集中在奧斯卡·韋貝爾身上。我覺得,我不喜歡他了,儘管他樂於助人的外表——它讓我想起了一個洗衣婦——使我有好感。是什麼把我引到他那兒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其他什麼東西。我可以說,他的處境——這也就是他同幾乎所有他那樣性格和出身的無賴共有的:某種大膽的生活本領,對危險和凌辱滿不在乎,熟悉生活中細小的具體事務,熟悉貨幣,熟悉商店和工廠、商品和價格,熟悉烹調和洗滌以及類似的事情等等。像韋貝爾這樣的男孩在學校裡顯然是傷害不到的,他們與僱工、車伕以及工廠女工是親戚並友好,他們的處境與我不同,在這個世界上比我安全得多。他們似乎已長大成人,他們知道,他們的父親一天賺多少,而且毫無疑問,他們還知道更多的事,對這些我是很幼稚的。他們插科打諢,我不會,他們通常可能用一種我所拒絕的方式來取笑別人,這種方式下流而粗野,顯然是成熟的和“男人特有的”方式。毫無辦法的是,我們比他們更聰明一些,而且在學校裡知道的比他們更多一些;毫無辦法的是,我們比他們穿的更好一些,梳理的更好一些。相反,恰恰是這種區別對他們有利。正如他們在暮色降臨和充滿驚險時出現在我面前那樣,韋貝爾這樣的男孩看來完全毫無困難就可以讓我進入這個“領域”。這個“領域”對我是封鎖得嚴嚴的,必須隨著年齡的增長,在校地位的上升,透過艱苦的磨練和教育才能征服他們的每一扇大門。當然,這樣的男孩還在大街上撿馬蹄鐵、貨幣和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