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醋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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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起來。
許則勒:“……”
人的喜怒悲歡並不相通,雪原蠻民不懂他的痛。
一面是部族的相好,一面是半個恩主,許則勒堅強地挺了下來,沒有再暈過去。
他侷促地起身,跟仇薄燈介紹自己,磕磕絆絆地為當年的事道謝。按理說,許則勒這些年四處遊歷,見多了奇景怪事,本不至於如此束手束腳才對。可這世上,就是有人真真是“煥然如神”。
天光漸暗,篝火熊熊。
少年精緻的臉被厚斗篷襯得越發小巧,濃密蜷曲的睫毛微微下垂,鍍著一層金輝,投下撩動心絃的淡影,暖紅的光線鍍在素雪般的臉頰上,勾勒出淺淺的光暈。
他的出現,讓昏暗的營地一下輝煌起來。
很難說,桑吉先前推攘許則勒時的高嗓門,有幾分是想喊醒他,有幾分是下意識想在少年面前表現自己……
倒不是說他對首巫大人的阿爾蘭有什麼垂涎。
純粹是凡人在這足以令陋室生輝的美面前,都該不知所措。
許則勒是個凡人。
他緊張地說完,見仇家小少爺頷首,才敢重新坐下,暗中懊惱自己多日忘了打理頭髮。
其實,仇薄燈審美向來挑剔。
寒磣邋遢到許則勒這地步,以往壓根就到不了他跟前。但這幾天沒個能說話的,著實把他鬱悶得夠嗆。再加有《四方誌》撰寫者的身份加持,他也就把往日的標準暫且擱置,出聲詢問了起來。
仇薄燈好奇挺久了。
他觀《四方誌》行文,典雅端正,分明是書莊計程車子手筆。
可書院那群士子,向來鼻孔朝天,哪肯放下身段,去寫“鄙陋”之民的事?更何況方誌對各方風俗信手拈來,寫得栩栩如生,非親歷者,不能言之。
見他態度親善,許則勒受寵若驚,幾乎把自己的老底給抖了個乾乾淨淨。
原來,這許則勒也算得上名門出身。
穎水許氏,是東洲大族之一,只是許則勒這一支到他祖父時便開始沒落。等到許父一代,已經不得不做起“通牙”的勾當——也就是隨商往來四方部族,半做譯曉言語的通事,半做多方拉攏的牙行,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
比單純經商還低賤。
許父引以為恥,攢了筆大錢,眼巴巴將獨子送進“白鹿書莊”,指望他重振家門。
沒曾想,他這兒子是個逆種。
“……我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