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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旁邊。視線裡的人眼睛哭腫了,樣子有些狼狽,淚還在流,剛擦下去又不知怎麼冒出來,源源不絕。他苦笑著捏了捏顧春來發塞的鼻子,要他別再哭。這次眼淚是止住了,但對方明顯還在憋,憋得病號服都在抖。
肖若飛實在沒轍,上床給顧春來當墊子,讓對方靠在自己懷中,耳朵剛好落在嘴邊,完好的手剛好纏住他的胳膊。他們的剪影密不可分,合二為一,似墳冢,也似無堅不摧的庇護所。
“這樣說,能聽清嗎?”顧春來一字一頓,聲音不大不小,不見哭腔。
肖若飛笑言:“可以再快點。”
“這病,到底是什麼問題?你怎麼突然會……”
既然如此,肖若飛也不再隱瞞,全盤托出。耳鳴的誘因不是生理問題,與心理狀態有關,所以情況時好時壞,過了拍攝最緊張的那段時間,他愛情幸福事業得意,根本沒問題;但最近接連有麻煩事,簡直跟大年初五的鞭炮聲一樣,綿延不絕,地連天,彷彿沒有盡頭。
“不怪別人,自己預計不足。”
顧春來忍不住講:“如果我……”
“如果你
一言不發,我會更糟。”肖若飛氣定神閒打斷對方,“那天聽到你留言,好很多。”
顧春來拖著肖若飛的手,舉到胸前,一根根把玩對方的手指。“我一個人的時候,一直在想那天你說的話,大概理解了你之前為什麼發火。只不過這麼多年我習慣了一個人,遇到問題如果自己做什麼能解決,就不想麻煩別人,畢竟很長時間內……我沒人可麻煩。”
肖若飛說:“你現在有了。”
顧春來下意識講:“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累贅。”
“春來,股東大會時,我接到一個電話,你失蹤了;再一個電話來,你送到醫院,昏迷不醒。”肖若飛將自己的手機,亮到顧春來眼前,“我不清楚,這種心情,你能否理解。當時我覺得,只要你平安,做什麼,我都可以。”
手機螢幕布滿碎紋,太空灰的鏡面也摔得支離破碎。顧春來拿過自己的手機,情況也不遑多讓。兩塊破碎的螢幕並在一起,紋路首尾相連,畫成完滿的圓弧。
顧春來突然記起,當年上學時很多人也這麼說他,他太習慣,左耳進右耳出。但肖若飛不行,他找當面對顧春來嘴碎的人打了一架,差點記過處分。顧春來聽說後主動跑去教務處說明原委,說肖若飛幫自己忙,要主動承擔責任,鬧來鬧去,最後二人寫了檢查,接受思想教育,還被罰打掃泳池,這事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