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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抬頭一看,看見馬秀英朝他溫柔地笑了笑。茶水顯然是她吩咐的,害怕兩個小孩子上火。
朱標回了個笑,正要把視線收回來,眼中淺金色的光芒霎時一閃,目光隨即鎖定在牆面的年畫上。
那兩個娃娃變了姿勢,從抱著魚變成了扛著魚,頭側過去,胖指頭點著桌上的雞鴨魚肉,笑呵呵地擺手。
應天是現在難得的太平地方,今日氣運旺盛,這類喜人的東西暫時活過來也不礙事,既有趣又招財運。
朱標看了一眼就沒再管。
到了下午約莫五六點鐘的時候,天就有些發黑了,烏漆漆地攏成一片。客人們早在三四點時就回去了,姨娘們過了一會兒也各自帶著孩子下人回去——自然也帶走了朱樉。餐盤桌子收拾收拾,打掃一番,馬秀英看這裡佈置完畢,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朱標尋思著今日是除夕,那隻擱在書房裡不斷吸收人道氣運的碗說不準會有些變化,想著去看上一看,一路帶著宴會結束才得以放風的六出白走過去。
書房外面照例守著幾個侍衛,看見來的人是朱標,不用他說就側開身體讓了門。
朱元璋的書房裡一般只會有他們兩個來,除此之外也許會來一些很受老朱同志器重的文臣,比如宋濂或是李善長等人,其他人想進來都是沒戲的。
朱標讓六出白坐下在外面等著,自己開門進去,點了燈,抬頭去看高處的那隻碗。
瓷碗放在櫃頂上,有一個單獨的隔間,在燭火下反射著晶瑩的光,像是在呼吸一般吞吐著白霧一樣的人氣。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接近了朱標。
黑色的暗影籠罩了一片地板,遮住這人背後的燈光,使影子一路延伸到門口去。
朱標好像一無所覺,還在研究沒有動靜的白碗。
人影卻越挨越近,他的手也伸出來,輕輕搭上了朱標的肩膀。
再然後,他就一把將朱標舉了起來。
“爹。”朱標無奈地喚了一聲。
朱元璋兩手託著朱標肋下,幾乎要把他舉到天花板上去,笑道:“標兒,你看什麼呢?”
“看那隻碗。”
“這破碗有什麼可看的?”
“今天是除夕,改舊換新之日,清氣上升,人道氣運升騰,年氣也十足,我想著這隻碗也許會有些改變。”
朱元璋無所謂地瞟了一眼白碗,把朱標從高舉著換成抱著,說道:“標兒,跟爹出去玩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