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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床上去了。她想拉他起來洗個澡,但他不肯,臉朝牆躺著。她給他泡了杯茶,叫他起來喝了好醒酒,但他似乎已經睡著了,她只好退了出來,開車回到自己家。
她躺在床上,半夜沒睡,一直在琢磨他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把今天的對話在腦子裡來來回回過了很多遍,憑直覺,她覺得他一定是喝醉了酒,跟某個女人做下那事了。
她心亂如麻,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也許她當初發現他喝酒的時候,就應該堅決制止他。喝酒這種事,都是強中更有強中手的,你再會喝,也會遇到比你更會喝的人,更何況人家還可以聯合起來整你一個人,或者在你酒裡做手腳。不管你酒量多大,總有失手的時候。
但如果你根本不喝酒,那就要少很多危險,不管誰來勸酒,你就一句話對付:“對不起,我不會喝”。當然這樣就可能會少做成幾單生意,但滕教授又不是做生意的人,只是辦個孔子學院,幹嘛要拼命去跟人拼酒呢?
她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她不禁問自己:如果他真的是喝醉了跟某個女人做出了那種事,她會不會原諒他?
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她一時覺得可以原諒他,因為他是一個正當年的男人,又有酒精在體內作怪,怎麼會不想做那事呢?況且她自己也不是什麼貞潔女人,一直都跟丈夫做著那種事,她憑什麼不原諒他?
但過一會,她就覺得不能原諒他。她跟丈夫做那事,是迫不得已的,她認識趙亮,跟趙亮結婚,都是在認識滕教授之前,這是個歷史遺留問題,而且她從來沒愛過趙亮,沒主動想過跟趙亮做那事。她不會怪滕教授跟王蘭香有過性關係,因為那是歷史,但如果他這次回國時酒後跟某個女人做了那事,那就不是歷史問題,而是現實問題。不管他說自己喝得有多醉,也不管那個女的怎麼勾引他,最後總還是男人佔主動。
第二天,她照常去他家做飯,他靠在廚房的門上,看她做飯,趁她轉過身來的時候,笑著問:“昨天有沒有整到你?”
她衝上去擂了他幾拳:“你說好了不整我的,怎麼說話不算話?害得我昨晚半夜沒睡—”
她以為他會借勢把她拉到懷裡摟住,但他沒有,只看著她,喃喃地說:“你半夜沒睡,我一夜沒睡,我的心裡真難受—-真難受—”
她小聲安慰說:“我昨晚—沒跟他—”
他還是喃喃地說:“真難受—-”
“你不相信我?我已經很久都沒跟他—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