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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夫人哭腔哭調地說:“不可能呀,他連書都搬走了,怎麼會是暫住幾天?”
“書搬走了?那麼多書,全搬走了?”
“全搬走了!”
陳靄剛才還真有一線希望,希望滕教授只是暫時搬出去陪父親幾天,但這下她知道滕教授是動真格的了,因為滕教授的書不是一般的多,除了書房裡好些個書架之外,車庫裡也堆著大堆大堆的書。如果他把這麼多書都搬走了,那肯定不是搬出去暫住的了。
還沒講幾句話,就有人在按門鈴,她跑到門邊一看,是滕夫人,她嚇了一跳,以為看見鬼了,不禁脫口而出:“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滕夫人也不答話,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反反覆覆就是祥林嫂式的幾句:“我沒想到他會搬走”“我以為他不敢搬走的”“他為什麼要搬走?”“難道他真的想離婚?”
陳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像祥林哥一樣反反覆覆就是那幾句話:“他只是搬出去陪陪他爸爸”“他不會離婚的”。
如果真要她論證自己的觀點,她肯定是既沒證據又沒邏輯,但她發現滕夫人也不需要她論證自己的觀點,只要她在這麼說,哪怕是狗屁不通,不合邏輯,滕夫人也願意相信。
兩人就那麼反反覆覆地祥林嫂來,祥林哥去,說來說去都是炒剩飯。眼看時間不早了,陳靄不得不提醒說:“你做了晚飯沒有?孩子們吃晚飯沒有?”
“現在哪裡—還有心腸—做飯?我在你這躺一會吧—”
“那怎麼行?他爺倆搬出去了,你跑這裡來了,家裡就兩個孩子,到現在還沒吃晚飯,不嚇壞了餓壞了?我現在跟你過去,給你和孩子們做點吃的吧。”
滕夫人感激不盡,像迎接大救星一般載著陳靄回到家,把書房指給陳靄看:“看,都搬空了!”
陳靄一看,真的搬空了,什麼都沒剩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想到從此就不會在這裡看到滕教授了,她心裡也一下空空地疼,陪著滕夫人掉了一會眼淚。
兩個孩子都像驚弓之鳥一般,見到媽媽就奔過來申辯:“我說了Don’tleave(別走)的,他不聽—”“我給媽媽打了電話的,媽媽關機了—”
滕夫人劈頭蓋腦就是一頓罵:“你們兩個還敢說?都是飯桶!你們不會躺在他車前面不讓他走?難道他敢壓死自己的親生兒子?”
兩個孩子面面相覷,大概都為自己沒想到這麼絕妙的主意而慚愧。
陳靄勸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