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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靄抱歉說:“沒有像樣的飯桌,都是在這個茶几上吃飯—”
滕夫人對此超理解:“你這就算好的了,還有個茶几吃飯。我剛來美國的時候,住的比這差多了,吃飯還想桌子上、椅子下、坐得工工整整吃?都是幾家共用廚房,排隊做飯,做好了端自己臥室去吃—”
“那也真夠苦的—”
“就是啊!滕非最苦的時候,都是我在旁邊陪著。現在他苦日子過完了,就完全忘了本。哼,像他這個活法,後面還有他受苦的日子—”
滕夫人昨晚的氣還沒消,仍舊數落滕教授,但基本是在炒剩飯,都是昨晚數落過的內容,翻來覆去地數落,陳靄都快能背下來了,但她仍然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聽著,知道滕夫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傾聽的耳朵。
兩人吃了晚飯又吃水果,吃了水果就磕瓜子。陳靄泡了一壺茉莉花茶,兩人邊喝茶邊磕瓜子,不知不覺就快十一點了。陳靄怕小杜回來撞見滕夫人,一直在尋思要怎麼提醒滕夫人該回家了,才不會得罪滕夫人,卻聽見滕夫人提議說:“我今晚就住你這裡吧—”
陳靄嚇一跳,這可萬萬使不得。她知道兩夫妻吵架鬧矛盾,最忌諱不著家了。只要兩人都在家,到了半夜,丈夫求個歡,兩人做場愛,一切矛盾就煙消雲散了。但如果吵完之後就不著家,那就把矛盾擴大了,和好起來就麻煩多了。
她勸解說:“你還是回家去吧,別讓滕教授等久了—”
“他等我幹什麼?”
陳靄支支吾吾:“這個—我的意思是—夫妻鬧矛盾—千萬別—離家出走—”
“這話你應該對滕非說!”
“怎麼啦?滕教授他—”
“他昨晚就離家出走了!”
“是嗎?”陳靄一聽就急了,“那他—能上哪而去?”
“他還能上哪兒去?當然是上他情人那去了—”滕夫人推心置腹地說,“這事我沒對任何人講過,因為我還想給滕非留點面子,不想把他整得身敗名裂。不過我覺得你是個嘴緊的人,跟你說說沒關係—”
陳靄的腦子轟的一響,覺得滕夫人這下要把小韓小杜小什麼的事抖落出來了。她這人有點奇怪,每逢有人對她抖落別人的男女私情時,她都像是人家在抖落她的作風問題一樣,講的人不緊張,她聽的人倒緊張得無法。
記得她以前住在趙亮他們B大分的筒子樓的時候,曾經千辛萬苦幫一個朋友的朋友謀到一套房間,就在她家隔壁,那個朋友的朋友也姓趙,兩夫妻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