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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蹲著。
果然是楊剪,一手挽著李漓,被一群細菌團簇在中央,大概是校友,他們在說母校的事,李漓被逗得咯咯直樂,捂著嘴拍楊剪肩膀。楊剪也笑,笑得很放肆,很爽朗。
李白閉上眼,捂住耳朵。太猝不及防了,幾小時前那人提住自己領子時通紅的雙眼浮進視線。這是同一個人嗎?李白想不明白。
是楊剪問他能不能有點尊嚴,好像他的低微,也是他的切膚之痛。
也是楊剪走過這裡,目不斜視地路過他,春風拂面地摟著一個新婚前日出軌的女人。
愛原來真的這麼可怕。
李白毛骨悚然,楊剪走遠後,這恐怖也無絲毫減淡。想象自己是一攤細菌會讓他在人群裡好受一些,他就這麼緩緩挪進了長廊盡頭的金色大廳,不想被楊剪看見,又想離那人近點,他挑了最前排最邊緣的一張空桌子,早早在桌邊正襟危坐。也不能說他是掩耳盜鈴,畢竟旁人也被他騙了過去,桌上很快添了人,有幾個生面孔,並未對他產生懷疑,還客氣地對他點頭問好,還有兩個楊剪的老同學——那位“林黛玉”被他物件找回來了,他們要更加友善,知道倆人鬧掰了,他們倆還安慰開解,說你現在才二十歲,還能遇上許許多多的人,弄得李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和他們微笑。
他明明沒有傷心!他應該沒有露出心如死灰的樣子吧?他就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回想剛剛,他懷疑自己碰上的楊剪是個假的,所以得留下來確認一下。好在進展十分順利,李白安靜地隱匿在人群中,畢竟沒有人懷疑有誰會頂著這樣一張面孔,未受邀請,跑到這裡圖謀不軌。
他也沒想不軌,什麼菜他都不會吃的,如果有人趕他走,說位子坐不下了,那他可以蹲在地上。有時候他能遠遠地瞥見楊剪的影子,忙碌地張羅著什麼,還是方才的樣子,是泯然眾人的圓熟,他就告訴自己,太遠了,你看岔眼了。終於磨到了十二點出頭,離吉時僅剩幾分鐘時,還是沒有人衝上來趕他走,讓李白驚訝的是楊遇秋回來了,居然也被分到了這一桌,靠近中間的那兩桌,半個位置她都沒有。
原來咱們差不多。李白衝她笑。
楊遇秋不點頭,不答應,很快發展成不敢看他,臉色煞白地埋頭髮簡訊打電話,可似乎沒有人接聽。“姐,”隔了小半張圓桌,李白把雙手攏成喇叭,輕輕開口,“我哥已經準備上臺了吧,肯定沒空接你電話啊?”
“小白……”楊遇秋哆嗦著嘴唇,放下手機。
“噓,”李白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