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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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開得好,便來這邊坐坐,不礙事。”
空青雖說粗心,但也看出了少爺自從昨日墜馬回家後,便一直怔愣地沒什麼精神。如今終於恢復了些,他心裡便歡喜,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起來:“這桃花是好,可年年都見得到,哪裡有少爺的身子要緊?”
接著,他便發現自家少爺只穿了件單薄的石青色直裰,就這麼大剌剌地坐在春寒料峭的窗前。
他難免又沉下臉,唸叨起來:“少爺要看桃花,也穿多些!您少時落下了寒症,最怕涼風。這若是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說著,他跑去裡間給他拿了件褙子來,給他披上。
疏長喻欣然受之,笑道:“這桃花哪裡是年年都見得到,自然是看一年少一年。”
“咦?”空青不解,抬頭看他。可疏長喻卻笑而不語,拿起桌上的茶盞,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又看向窗外那桃花。
前世,今年確是他最後一年看這桃花。下一年桃花盛開的時候,他已是拖著一條斷腿,坐在不見天日的牢中了。那年,疏府被皇上賞給了個才調回京的二品官。待他封侯拜相,將他舊府取回來時,這幾株父親和長兄一起栽的桃花樹,已經被伐掉了。
雖說當初,他砍了那官員的腦袋去賠這幾棵樹,但總歸換不回來,空餘幾個木樁,再沒開出花來。
疏長喻不動聲色地垂眼,吹開浮在水面的一片茶葉。
就在這時,疏長喻聽到了門外院中的丫鬟小廝行禮問好的聲音。他看過去,便見自己的長嫂顧蘭容正扶著母親李氏,領著幾個丫鬟進了自己的院落。
李氏進屋時,便見披著褙子的疏長喻正由空青扶著,從坐榻上下來。她走上前去,開口笑道:“我兒別動了。你腿還傷著,可當心落下病根。”
“不妨事,已經大好了,母親未免太過小心。”疏長喻笑著應道,重新坐了回去,吩咐空青道。“去看茶。”
空青連忙應下,退了出去。
“敬臣今日倒有精神多了。”顧蘭容扶著李氏坐在榻上,笑眯眯地打量著疏長喻道。“母親這兩日擔心得夜夜難眠,今兒總算是能放心啦。”
“本就不是什麼大傷,母親過慮了。”疏長喻聞言笑了起來,道。
敬臣是疏長喻的表字,而顧蘭容是他長兄疏長恪的髮妻。婚後沒兩年,長兄便戰死了,彼時顧蘭容正懷著兄長的孩子。李氏原說不耽誤她年華,叫她生下孩子後自可回家去再尋個依靠。可長嫂卻不願意,便就這麼在定國將軍府裡守著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