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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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遇上事時,也好有些能幫忙的朋友呀!”
疏長喻聞言,冷然笑了一聲。
“我疏長喻碰上的事,怎會是他們能解決的?”
待日頭落到燕山之下,便快到了開宴的時辰。諸位新科進士都在燕山園林的正殿中按座次做好,已然是熱熱鬧鬧的一片。
疏長喻便病歪歪地坐在那裡。他本就膚色白,如今擺出一副沒精神的模樣,便顯得蒼白虛弱。若有人湊上前來搭話,他便坐直了身體言笑晏晏地一一回應,頗有風度教養,平易又好相與。可沒說兩句話,他便咳嗽起來,叫那來搭話的人都覺得自己來得不合時宜,心生愧疚,沒問兩句便告退了。
一些家在京中的舉人心中卻在打鼓。這疏三少爺雖說年少時落了病,但除了冬天穿得厚些,也與常人沒什麼區別。莫不是真的春寒料峭,將新科狀元爺給凍傷了去?
就在這時,疏長喻身後飛來一顆碎銀子,正砸在他背上。這碎銀子的力道頗為巧妙,飛來時帶著暗器般的勁兒,劃過一條直線,待落在疏長喻背上時,卻蜻蜓點水般。
他回過頭去,便見一二十多歲的英俊青年抱著劍,穿著一等禁軍隊長的銀紅甲冑,挺拔英氣,靠在雕花柱子上衝他笑。
戴文良。
疏長喻見到他,便也彎眉展顏笑了起來,還拿起桌上的酒杯,遙遙衝他舉了舉杯。
這人是他二兄疏長徹的好友。這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皮猴子。後來疏長喻出生,在八歲出事之前,也是跟著這二人一道玩耍,戴文良於他便就是半個親兄長。前世因為疏家之事,戴文良觸怒皇帝,被髮配到西南邊陲剿匪去了。待他得勝回來,疏長喻早已變了個人。不過半年,戴文良便請辭回家,沒到三十歲,就帶著家眷離京,再沒回來。
當時他說的話,還猶在疏長喻耳畔。
“疏長喻,我若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乾脆死在南邊。與其見到疏家後人變成這幅德行,毋寧死!”
當時的疏長喻坐在輪椅上,被他的語氣和眼神刺得心如刀絞,幾乎喘不過氣來,卻只是冷然一笑,道:“血海深仇沒落在你身上,你自然不懂了。來人,送客。”
這便是兩人前世說的最後的話。
疏長喻已經好多年沒見過戴文良齜牙咧嘴地衝自己這樣笑了。
戴文良見他看過來,連忙把懷裡的劍換在右手上,左手比劃著在跟他說什麼。離得那麼遠,疏長喻根本看不到他的唇語,只無奈地對他笑著,朝他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