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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樹,這個夏天過得還算快。
軍營。
高洵身體裡的毒清了一半,還剩下一半要每天到醫館針灸治療,把毒素逼出體外。
仲尚想把大夫請到軍營來,省得每天兩地奔波。但是高洵卻拒絕了,把大夫留在軍營,只會更加引人懷疑,還不如他每天過去,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天高洵從醫館出來,見天色尚早,便到一旁酒樓要了一壺酒。
他沒回軍營,直接坐在窗邊喝了起來。
他胸口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大夫說喝點小酒沒什麼大礙。但是他喝著喝著就停不下來,一杯接一杯,烈酒下肚,沒多久眼前的一切就開始模糊起來。他又喝了幾杯,直到把壺裡最後一滴酒喝乾淨,才站起來到櫃檯結賬。
走出酒樓,街上熙熙攘攘都是人,每一個人的面孔都很陌生,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自己想看的那個人。
他腳步虛浮地往前走,路上似乎撞到幾個人,他只點頭道一聲歉,對方見他醉態熏熏,便也沒跟他一般計較。直到他撞到一個穿大紅妝花對襟衫兒的姑娘,姑娘皺著眉頭說了聲:“怎麼又是你?”
他眯起眼睛,印象中謝蓁也有一件這樣的衣服,脫口而出:“阿蓁……”
話剛說完,人便直挺挺地往路旁倒去。
林畫屏嚇一跳,讓丫鬟往他鼻子底下探了探,發現他沒死才鬆一口氣。
想起他昏迷前叫出的那兩個字,林畫屏忍不住對他多看兩眼,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呢喃什麼,便蹲下身湊到他嘴邊傾聽。
“阿蓁……阿蓁。”
來來回回只有這兩個字。
她拍拍他的臉,“哪個阿蓁?阿蓁是誰?”
他擰起眉頭,“謝……蓁……”
林畫屏眸子一亮,很快平靜下去,對身後的兩個婆子道:“把他抬上馬車,送到最近一間客棧裡。旁人若是問起,就說他是我的圓房表哥。”
婆子雖不解,但也依言照她的吩咐行事。
她爹爹剛被革職,俸祿自然一落千丈,家裡的日子也不如以前寬裕,她本想把不常用的首飾當了補貼家用,沒想到路上卻又碰見這個人。上回他們在醫館見過一面,他也是無禮地撞了她一下,沒想到今天還這樣。他喝了不少酒,嘴裡還叫著謝蓁的名字,不知道他跟謝蓁什麼關係?
林畫屏露出興趣。
婆子把高洵送到客棧,給他開了一個房間。他躺在床上很快睡了過去,沒再說什麼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