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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幾乎都不在家,都是pua這個狗兒子在跟媽相處,若pua立志替媽應劫,坦白說我會既感動又高興,不忍心阻止。
但有沒有這回事,還是個謎啊!
前天晚上輪我睡家裡,我抱著pua,他全身軟得不像話,虛弱地趴在我懷中,一起躲在羊毛被裡許久。這很奇怪,pua通常沒耐性讓我抱這麼久,它習慣窩在一旁,而非讓我瞎黏著,全身都是毛的它會熱到抓狂。pua大概讓我抱了十分多鐘,很不尋常。
緊閉著眼睛,pua的呼吸非常急促,氣一直從乾燥的鼻孔噴啊噴的,此刻我又進入相當平靜的狀態。我摸著pua,認真又感傷地說:“pua啊,如果你覺得真的很累了,那就死掉吧,沒關係。不過你要記得跟菩薩說,說你要投胎當二哥哥的兒子,知道嗎?二哥哥叫柯景騰,如果你不會說,二哥哥也會跟菩薩講……”我口無遮攔地說著。
就這麼斷斷續續,又熬了一個晚上。
pua換了很多姿勢,就是睡得不安穩。
第二天,又輪到我去醫院陪媽。
在來醫院之前,我跑去買了幾個給狗寶寶吃的特製罐頭,想說pua沒了牙齒,家裡沒有願意徒手碾碎肉塊的我,讓它吃些事先碾碎的肉塊比較好。
但開啟了的罐頭放在地上,pua卻連嗅一下都不肯,身體一直坐或躺,起來走幾步路都意興闌珊。眼睛骨溜骨溜地看著我。
我捏了點碎肉在手指上,又沾又騙的,pua才勉強吃了點。
唉,這樣叫我怎麼放心去醫院?鄭重地交代奶奶要多費點心神去喂pua,不要以為肉放在地上pua不去吃就是肚子不餓、要想辦法捏在手上誘引等等。
但我心底知道,這些提醒都是多餘的,畢竟我的手跟別人的手,對pua來說當然不一樣。
在媽面前,我藏不住秘密,憂心忡忡跟媽說了pua好像沒有好起來,又快死掉了。
“應該快點喂pua肝藥加風速克達(一種感冒藥水),以前pua怪怪的,我就是這樣子餵它。”媽躺在病床上,打手機給哥,交代他務必這麼喂pua。
我趴在病床旁的欄杆上,希望媽是對的。
哥上了臺北找論文指導教授,弟弟也跟著上去。再度只剩下我。
隔天早上,在輸血小板之前,發生了一件讓我超級內疚的事。
護士定期幫媽抽血檢查血液成分的比例,針抽出後,護士要我幫忙壓住傷口,我依言做了,卻不夠大力。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