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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多人會問,你的記憶力有那麼好嗎?
我的記憶力也許比一般人好一些,但我之所以能夠牢牢記住生命中重要的事件、人物、場景甚至是對話,我總是說,是因為我常常回憶。
真的,太多美好的事物我難以忘懷,許多動人的畫面我想忘也忘不了。
單純將我回憶過無數次的那個自己寫下來,不難,但我已經有快一個月沒辦法好好寫這分連載,據說搞得雜誌編輯很緊張,拖稿嚴重,讓負責插畫的人大概也想掐死我。
我極度逃避回憶我人生中最痛苦的部分,每次開啟電腦,坐定了要寫,就會產生恍神的靈異現象。
那些事,這三年來我可以不去想,就完全不去想,大量殘酷的記憶被我踢到大腦的角落,積了灰,佈滿塵。
我想一把火統統燒掉,又辦不到,因為那些都是我的人生。
我無法否定,只能把視線撇開。
我幾乎沒有想過失戀這件事。
不是因為我以為這輩子我再也不會失戀,而是失戀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失戀,走了個女孩,那種痛苦我嘗過兩次,一次比一次難受,但我都未曾否定過自己,相反的,每個女孩的離去都茁壯了我靈魂的某個特徵,讓我成為現在的自己。
傍晚聽到毛毛狗以鎮靜的語氣跟我說,她或許快交新的男友了。那時我還躺在床上,剛從一個非常怪異的噩夢中驚醒,冷汗溼透了全身。
明白了毛毛狗的認真後,我先是哽咽地告訴毛毛狗,提醒她無論如何,就當作是對我最後的同情,請她記住一件事,然後便無法剋制地嚎啕大哭,毛毛狗安慰著我,說她一定會記得。
我繼續哭,掛掉了電話。我最不習慣的就是被安慰。
那天我感冒併發急性腸胃炎,上吐下瀉,我決定回臺中租屋處養病。
走到捷運站,一路上都不是在想怎麼辦怎麼辦,而是一種完全無法思考的空洞狀態,我什至連空虛都沒辦法感覺到。
上了捷運,轉了一次車,怎麼轉的都是靠我身體的慣性。
忠孝捷運站,我抓著把手,閉上眼睛想著毛毛狗睡著了流口水的模樣,然後就無法睜開眼睛了。一開啟,眼淚一定會滾落,旁邊的人一定覺得很困擾。
於是在忠孝新生站車門一開我就下車,一路擦眼淚。
擦乾了再坐下一班,這次才坐到火車站。
站在月臺上,只能吃土司跟稀飯但最後晚餐什麼屁都沒嗑的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