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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舌頭，模樣很滑稽，我還笑了出來。
奶奶在一旁看了，便將pua直接抱上腳踏板，讓我載它去逛八卦山。
pua睡得越來越沉，對周遭的反應變很遲鈍。
要知道，博美是一種非常神經質的狗，以前我在二樓偷偷摸摸踮著腳尖走路，在一樓的pua也會從睡夢中驚醒，狂吠到我非得下去抱它睡覺不可。有時候爸爸晚回家，家裡的鐵門都拉下了，爸遠遠從火車站走回來，我根本一無所覺，pua卻聽見了什麼或嗅到了什麼，老早就對著門就吠。
但現在，pua卻老態龍鍾到，我開啟隆隆聲不斷的鐵門，關上，走到它身邊開啟電腦，喝水吃東西，上了半個小時的網路，pua才姍姍醒來，而且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有一晚我深夜才回到藥局家裡，不斷撫摸pua好幾下，叫它的名字，pua才睡眼惺忪醒來。
pua見了我當然非常高興，一路跌跌撞撞被我牽去對面的電線杆尿尿，但後腳抬起不久，就因為沒有力氣保持平衡而滑倒。我又笑了——該死的主人，誰叫pua自己也蠻幽默地看著我猛笑，好像在說：“嘿，我能有什麼辦法？”
媽的體力慢慢恢復中，pua後腳的無力感卻越來越明顯，走路就像在滑壘，動不動就滑倒，模樣好玩但惹人心疼。坐著的姿勢對它來說好像很辛苦，所以pua能趴下的時候就不坐。
就連常常抱著我的小腿猛幹的猥褻動作，pua都因為兩腿無力獨自站起，而沒辦法執行。pua似乎很氣自己，失敗了就猛吠，然後趴在地上裝可憐。
雖然pua叫起來的聲音依舊充滿了精神，但我又聯想到營養不良上，於是我們開始喂pua好吃的東西，味道很重的鈣粉，餵它吃媽媽牌的特效藥，連常常假裝不關心pua的奶奶都特地跑去買雞腿。
但哥終究還是拎了pua去看獸醫，確認pua到底是怎麼了。
獸醫說，pua得的是退化性關節炎，來得突然，但原因是沒有意外的老化。
“怎麼辦？”我問。
“老了就老了啊，人會老，狗也會老，你問我怎麼辦？”獸醫聳聳肩。
吃藥可以緩解關節炎的症狀，但無法根治，除非找到青春不老泉……這種好東西我大概找不到，所以只好看著辦。
老了啊……唉，我也老了。
pua年輕猛幹我小腿的年輕歲月，正是我們家最年輕的時光。
pua老了，大家也不再年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