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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漁微仰著頭看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然勾唇一笑。
“我會殺人了。”
禾沉眸子一顫。
在五華城時,禾沉總是教他招招致命的劍法,但是容不漁當時生性軟弱,不肯去學,每當那個時候,禾沉總會問他。
“容容,你會殺人嗎”
而每一次,他得到的都是否認的答案。
直到現在,當年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滿身是血,微仰著頭笑的一如既往,他就這樣笑著,向他證明。
我會殺人了。
禾沉輕輕地單膝跪下來,緩慢抬手半抱住了容不漁瘦弱的肩膀。
容不漁額頭抵在他肩上,微弱地喘息著,每喘息一口都帶著微弱的血腥氣。
禾沉輕聲道:“你不該這樣做。”
容不漁沒說話,微垂著的眸瞥見禾沉空著的另外一隻手,劇烈發著抖,卻堅定緩慢地按在了劍柄上。
容不漁的眸子微微張大。
禾沉緩慢地按著劍柄,一手抱著容不漁,一點點用力將剩餘的劍刃推了進去。
劍刃破開他的後心,直接帶出了一股血光。
利刃劃過肉體的聲音像是滾雷般在耳畔響起,直到將劍柄抵在容不漁的心口,禾沉在雙手將他抱在懷裡,微微垂著頭,一向冷漠至極的眸子緩緩落下兩行淚水。
容不漁靠在他懷裡,鼻息中的血腥氣早已聞不到了,只能聽到血滴在地面上的聲音,以及自己腰間一直佩戴著的玉佩驟然破碎的聲響。
一瞬間,容不漁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地。
他循著本能抬起手緩慢回抱住禾沉,輕輕在他心口蹭了蹭,喃喃道:“哥,我好疼啊。”
只是一句話,禾沉高大的身軀微微一顫,接著像是癱軟了似的,微微彎著腰將容不漁更輕柔地環抱著。
“不疼了。”
禾沉輕聲道,“睡過去,就不疼了。”
容不漁雙眸失神地看著他,很快,那瞳孔順著針尖似的一點迅速擴散開來,整個瞳仁全是灰色。
九重葛依然被觀鶴攔著,拼盡了全力卻靠近不了分毫,他聲音都哭啞了,渾身無力地被觀鶴抱在懷裡。
觀鶴微微閉上眼睛,很快張開,垂眸看著九重葛,輕聲道:“他死了。”
九重葛眼眸無神,只是重複著他說了無數遍的話:“放開我。”
觀鶴試探著將手放開,九重葛頹然坐在地上,眼神虛無地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