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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緊繃著身子,任裴鈞揭開他一寸寸衣裳檢視著,只垂頭看向裴鈞蹙起的眉宇和擔憂的神色,侷促寬慰道:“沙場總會給人留下些東西,這早好了。我方才……是怕嚇著你。”
他這話讓裴鈞忽感一陣心疼,頓時將他攬在懷裡用力親了親他額際,手也並不停地順由他腰線繼續摸索著向上,竟又在他後肩處捕到一處疤痕,低聲問:“這條也好長,是什麼時候留的?”
姜越道:“是第一次上戰場,在北疆留下的。好在不深。”
裴鈞的手從他後肩滑至前胸,又摸到他肋下一塊銅錢大小的瘢,更放輕聲道:“這個呢?”
“這是在赫哲最後一程遭遇的伏擊。雖然深,卻也好在沒撕開。”姜越輕嘆一聲,抬手將他手指握住,放在唇邊一印,似乎是讓他別再管那些疤了,定定看向他勸:“好了,都過去了。裴鈞,別看了。”
可裴鈞此時不看,那些疤痕的形狀卻已似烙印般深深嵌入他腦子裡,更似一刀一劃刻在了他心上。在記憶回溯間,他忽而很難想象姜越當年在赫哲見到他前去議和時,究竟是怎樣的心情。那時他攜領皇命前去,本就是冒了姜越的戰功不說,在姜越奪回城池、千里奔赴後,他見到姜越的第一件事,卻又是出口要回姜越手中的三軍虎符。
一旦回憶起當初姜越在赫哲駐地的營帳中看向他的神容,他的心便即刻被愧疚與憐愛爬滿,不由得再一次吻上姜越的眼耳口鼻唇。……
昏燈下人影交纏,迷亂中,一絲鹹溼滑入裴鈞的唇角。他抬手用拇指揩過姜越的目下,長久地與他相吻道:“我會待你好,姜越,以後我都會待你好。”
他把姜越緊緊抵在床內側雕砌而起的刻花木牆上,在吱呀響動的搖晃聲中,……
裴鈞喘息著,啃咬著姜越的後頸,……,在他耳邊喘息著問:“從前你有沒有想過我?在軍營裡……在夜裡?”
姜越匍匐在木牆雕花上,手指徒勞地摳緊了牆上浮繪的精細紋路,在律動的粗重喘息中艱難答道:“想……想過。”
裴鈞在他身後重重挺進一下,咬著他耳骨問:“想過幾夜?”
姜越的手指愈發抓緊,指節由發紅轉至發白,緊著聲線隱忍道:“夜夜。”
話音方落,他直覺……
……
在姜越難以連貫的氣呻中,裴鈞捧起他紅透的雙頰,並不急著退開身去,而是與他抵額沉息道:“姜越,往後你是我的,就只是我的……我們再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