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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清晰感覺到身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皇帝的聲音才重新響起:“若你密報的事千真萬確,你父親的爵位朕定讓你承襲的。”他激動地想要轉身謝恩,高緯卻已經說道:“退下吧。”使他只得遵命退下。
高緯靠到御座上,輕輕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喃喃道;“武姜,朕應該比你更懂那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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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之時,鄭武公之妻武姜生有鄭莊公與共叔段二子,武姜偏愛少子共叔段,厭惡難產而生的莊公,終使兄弟反目,愛子身死,其專愛少子甚至不顧長子性命之心古今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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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緯原以為趙書庸會很快回來,沒曾想他不但晚歸,還帶來了一疊新的書箋。
高緯拿起最上面同時看起來也是最陳舊的書箋,粗略一看,發現是北兗州刺史鄒亨的資料與歷年的政績考評,又看了看下面幾張,記錄了鄒亨的一些隱秘之事。
“這是東平王查的?”“是的。”“他沒事查鄒亨作甚,北兗州離鄴都可不近。”“鄒刺史年初私自給南陽王送了一歌女,惹得南陽王與王妃之間甚是不快,東平王原想找鄒刺史錯處來予以懲罰,沒曾想查到了這些。”
高緯接過趙書庸一直護在懷中的書箋,一看就皺起了眉:“鄒亨竟是靠博陵王才當上的刺史,這件事居然瞞得這麼深。”
趙書庸趁勢說道:“而且東平王查到鄒刺史非但不是清吏,反而收了無數賄賂,但鄒刺史家中卻不甚奢華,聽聞每年鄒刺史都會給兩都勳貴送節禮,其中以高陽、博陵二王禮最厚。”
高緯微微眯起眼,輕聲道:“高陽王?是啊,朕的兩位叔父從來都是兄弟情深呢!”
毫無預兆地她回想起一個景象:高濟臉色有些怪異地給她遞上密奏的信箋。
而高綽等人這幾日用酷刑從宇文達嘴裡撬出的資訊,便是關於她所中蠱蟲的。
那蠱蟲身形如水,能直接從人體肌膚潛入血脈中,但必須要將自它身上生出的粉末先一步在血液中流通迴圈,使其遍佈血脈,蠱蟲才能存活,當夜穆寧雪在姑蘇寺塔上刺傷她所用的匕首上就塗滿了這種粉末。
而要讓蠱蟲心甘情願潛入人體就必須要用一種它十分喜愛的香料做誘餌,這種香料易揮散卻極易沾在人體上,同時也可沾在器物書箋上,進而黏到人體上。
“朕明白了!”高緯立刻站起,一邊走一邊低聲自語:“還有穆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