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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輕語麻沸散倒得多, 針紮下去的時候,陸遠不覺得疼,只是在看到歪歪扭扭的走針後, 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簡輕語縫了兩針後, 也意識到有些歪了,當即緊張得汗都要下來了:“對、對不起,我第一次縫……”
“縫得……很好,”陸遠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面無表情地開口, “傷口先前泡過水,若縫得太細,皮會崩開,你這樣是對的。”
“真的嗎?”簡輕語有些遲疑。
陸遠沉默一瞬,堅定地點了點頭,見她還是不信,竟又補充一句:“我曾見過很多大夫, 你比他們縫得好。”
“是嗎?”簡輕語先是疑問,接著想到他的身份,頓時恍然,“啊對了,你是鏢師,走南闖北的應該沒少受傷。”
這般想著, 她又高興起來:“這麼說來, 我當真算是好的。”
陸遠看了眼她手裡的針:“嗯,所以快點。”
“好!”簡輕語急忙答應, 低著頭專注地為他縫針。
陸遠默默盯著針線在他手背上游走,看著歪七扭八的線將傷口強行縫合, 變得比不縫時還要蜿蜒猙獰,再看簡輕語,一臉的專注認真,結果手上的功力連三歲小兒都不如,反差太巨大,他竟一時覺得有趣。
簡輕語鬆口氣時一抬頭,就看到他唇角掛著笑,一時間愣了愣:“你很高興?”
“不行?”陸遠反問。
簡輕語:“……”倒也不是不行,就是縫著針還能笑出來,怪變態的。
她心裡嘀咕一聲,轉頭就換了個想法――他這種時候都能笑出來,看來自己的醫術當真是漂亮。
懷著這種自信,她很快便將傷口縫好了,最後還繫了個活結,才低頭去咬斷多出的線。她的唇突然靠近手背,柔軟的髮梢伴隨著溫熱的氣息一同落下,陸遠喉結微動,待她抬起頭時吻了上去。
“唔不行……你要休息!”簡輕語一邊抗議,一邊還要小心他的傷口。
陸遠聲音暗啞:“發發汗也不錯。”
“發什麼汗!你手上還有傷!”簡輕語簡直無語。
然而陸遠丟掉了她手中的針,拉著她的衣領躺了下去:“所以今晚得辛苦你了。”
簡輕語:“……”
陸培之一向說一不二,說要她辛苦,便要她辛苦。最後簡輕語扶著老腰倒下時,還有氣無力地摸了摸他的額頭:“嗯……不熱了。”
“可見發汗還是有用的。”陸遠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