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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璽想辨認出那是男靴還是女靴。
很快,來人就走到簾前,他親自捲開薄簾,露出一張幾可令天下露濃花瘦、曉風殘月全都黯然失色的臉,然而,確實是男人。
褚昭今日穿的也是白衣,但是衣襟與袖口處以金線密密繡了雲紋,看起來清高傲然,令人不可逼視。
他神色自如地看向雲月璽:“今日稍事耽擱,差點來遲。”
雲月璽默然。
褚昭居然那麼平靜地和她打招呼?他都不解釋一下?她叫了他那麼久的龍女姐姐,誇了他那麼多句人美心善,他居然全都接受了,沒一句反駁和一點不好意思,現在還光明正大地用男身來和她接觸。
雲月璽有一堆的不解和怨念,幾乎想抓著褚昭問個清楚明白。
但是褚昭表現得太正常太淡然,讓雲月璽差點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作?
雲月璽三觀盡毀之時,褚昭已經坐在她對面。
他冷眸一掃桌面:“你未飲茶,有心事?”
說完,他抬手,為雲月璽斟滿茶,再為自己斟了一杯。如果細看,能發現他給自己斟的茶略矮替雲月璽斟的茶半絲,有句話叫茶滿敬人,褚昭哪怕作客,也未越矩。
但他若在別人那兒,就不是這樣的謙謙君子作風了。
雲月璽再度沉默,褚昭居然還有臉問他是不是有心事?
他都搖身一變從女變男了,她再沒點心事正常嗎?
雲月璽正要組織語言,褚昭就道:“之前誅殺旱魃時,我變為原形,碰巧和你有了些緣分,之後再遇,未免尷尬,我幻化成女身,以避開不必要的煩惱。”
那之後呢?雲月璽暗想。
褚昭如能看透她所想,道:“之後再見時,只是從一而終。若男女變幻,難免多費口舌。”
這條龍本來並未和雲月璽有過多的交集。
他斂眸:“之後你入白雲宮,我那日以金龍之身前來,便是為了告訴你我的真實身法,不巧,發生了些意外。”
雲月璽記得,那天她把褚昭拉池子裡泡著去了。
這……
此時,褚昭微微抬眸,精絕冷傲的眸子看著她,道:“此事乃我欺瞞在先,是我思慮不周。”
說完,他拿出一片金色的龍鱗,堅硬異常,細細看去,上面金光洋溢如活。
褚昭把自己的龍鱗推給雲月璽:“此物,聊表我歉意。”
他靜靜看著雲月璽,十分鎮定,不見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