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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呼喊:“哎喲喂,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我生出來的肉不認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辛辛苦苦找她十多年,她連門都不給我們開,也不認她爹,這樣的女兒不如不生,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她唱唸做打,扯著嗓子哭嚎,如雷聲震天,嚎到小半條巷子都能聽到。
“狗不嫌母醜,兒不嫌家貧,我知道,是我不富裕,我和你爹生了你,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你看不起我們,哎喲喂,當家的,我們回去吧,她不認我們啊。”
那婦人扯著嗓子乾嚎,男人道:“回、回去什麼?不認父母,報官給她,抓起來!”
婦人一聽,眼睛亮了亮,還是當家的有主意,本朝重孝,要是她不贍養父母,可不得被抓起來?有這麼個把柄給拿在手裡,不怕她不乖乖聽話。
婦人再度伸手拍門,將門拍得驚天作響,連帶著鐵鏈也嘩嘩啦啦。
“你再不開門,我就去報官,讓你一輩子受人唾罵,你開不開?”
雲月璽在屋裡拿兩團棉塞住耳朵,都擋不住那震天的聲響。她根本不怕那兩人報官,甚至巴不得她們報官,可是想也知道,他們只是拿來威脅她。
雲月璽懶得和那等潑婦吵架,吵起來便是沒完沒了,她只想等著明日,等明日到,這兩人要是堵門不走,她不敢出去的話,胡歸戶沒見到她,便會來尋。屆時,她就能報官。
巷內的人家都不敢管這等“家事”,長夜漫漫,雲月璽只能任人謾罵這一夜。
哭鬧聲、咒罵聲,外面那惡婦已經說到不如當初生她時便把她放在溺盆裡淹死,雲月璽斂眸,心底浮起淺淺的難受和止不住的壓抑,那是原身殘留的情緒。
她在傷心,她就那般命苦嗎,在侯府受人虐待,難道那對動不動就咒罵她死的夫妻真是她父母?如若此,她不如和她們斷得乾乾淨淨的,他們沒養自己,因為不給他們開門,就要作鬧到這個地步,以後豈不是要壓著她啃?
天地悠悠,她一時只覺得無人真正喜愛自己。
雲月璽在深夜裡,強行壓住這樣的情緒,她去換了床厚被子,想要休息。
巷內,中年婦人還在咒罵,從巷口處卻走來一名風姿獨秀、神情冷冽的俊美男子,他手上仍執著白幡,上書一個“算”字,他雖年輕,但是皎如白月,仙氣環繞,看起來半點不像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他從巷口處走來,身後是一望無垠的黑暗,月亮懸掛於頭頂,淵昭每步都走得極穩,平日正常的步伐,此刻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