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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出去,片片紅綾系在古色古香的窗楞上、欄杆上,廊下襬著新鮮的綠植,上開出潔白的花蕊。
是什麼人?
雲月璽沒有找到任何疑點,她幾乎快以為剛才的冷意是自己的錯覺,倏忽間,一陣琴聲由遠及近,此琴音空靈高致,若高山流水,短歌微吟,分明彈的是《蒹葭》那樣的情愫,卻又好似《擊鼓》那般沸騰的戰事。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雲月璽懂琴,心知此次必定碰上操琴高手,才能做到放心逸性,將二種感情雜糅為一處,卻又不相互影響,致使感情不純。雲月璽一時彷彿見到柔韌的水草、清甜的露珠,一時又好像見到戰場中浴血的黑馬,泛冷光的長槍。
琴音越往後來,越是如此,上一刻還舒緩得緊,使人如沐愛情的春河,下一瞬又像傾盆大雨瓢潑而下時那般,整個天都缺了窟窿,讓人心驚膽戰。
雲月璽懂琴,她甚至覺得這琴音有點耳熟,似乎像她認識的那人。但是,那人的琴音,還不如此人高明。
她排除了是那人,蘇長老這時候道:“哪裡來的琴聲,聽著軟綿綿,沒甚意思。陸令,你喜歡?”
雲月璽聽得懂琴音,但是陸令聽不懂,她道:“不喜歡,飲酒罷。”
……
雪昭此時正在最頂部的閣樓,他面前擺了一鹿角霜灰胎的靈機琴,身後是瑟瑟的一名琴師。
雪昭此時兩手按在琴上,琴音已然驟止,他的心情顯然不算好,臉色可見地黑下來。
她說不喜歡他的琴?
那麼之前每一世,她看他彈琴,都會在事後說他的琴音撩動她心絃,讓她一聞之,就連天下都可拱手讓他。
她那時那般甜言蜜語,和這時的冷淡相比,真可謂大相徑庭。
雪昭在街上找到雲月璽,見到她進紅瀟館,本要進來找她,問她為何分別之後不思及找他,反而出落這等煙柳之地。但他到底存有理智,知道雲月璽改換身份,必是有事。
雪昭愛雲月璽,但他能衝進去把雲月璽按在牆上親,讓她不許再這樣了嗎?這樣的話,置雲月璽的佈局於何地?雪昭的愛,並非輕浮之愛,愛她的顏色、愛她的嬌軟,而是發自心底的愛重。
因而,他並未冒然闖進去,但是到底,雲月璽在裡邊如魚得水,雪昭到底暗暗在心中積了飛醋,他徑直闖入頂層閣樓,冷臉搶了琴師的琴,意欲以琴音傳情。
奈何,雪昭也忘記了,他如今迴歸神軀,已不可和曾經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