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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對對對對對不起!”
南風自然不可能怪她,“沒事。”見陸笙紅著臉低頭不說話,南風怕她尷尬,又說,“我第一次乘公交車。”
陸笙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是嗎?感覺怎麼樣?”
“唔,和坐飛機差不多,只是沒坐兒。”
到站下車,走入窄巷時,南風發現現實情況比他預期的要好一些,至少有路燈。
那路燈微黃暗淡,伶仃一盞,弱不禁風,似乎隨時會被黑暗吞沒,卻又在黑暗中頑強地亮著。
南風也不知怎的,突然低頭看身旁的女孩。女孩高高瘦瘦的,一半臉龐隱在黑暗中,清秀的臉部線條在燈光下顯得愈發柔和乾淨,清澈的眼睛黑而瑩亮,她的目光有如這燈光,柔弱而頑強。
陸笙還在提醒他,“這裡走慢一點,李大嬸喜歡在門前潑水。不要靠牆走,也不要碰牆,據說牆上有蠍子。”
南風突然說:“你家只有你和媽媽兩個人嗎?”
陸笙怔了一下,她停下腳步,仰頭看他。他揹著光,面目模糊,只餘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陸笙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問,但是他問,她就不會拒絕回答,於是她低頭小聲“嗯”了一下。
南風突然有些難過,不知該說些甚麼。
把陸笙送回家後,南風看了看錶,才八點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學校宿舍——並非他不合群,實在是和室友們沒什麼共同語言。
最近每到夜裡,他都會陷入這樣的困惑。曾經他的世界被網球佔據,他每天忙碌且疲憊,疲憊而充實。現在網球突然從他的生命中抽離,他頓覺自己像沒根的浮萍,飄飄蕩蕩的不止該歸向何處。
話說回來,浮萍尚且可以隨波逐流,他呢?
凌峻宇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凌峻宇是南風的發小,比他大兩歲,今年即將大學畢業。這貨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最擅長吃喝玩樂瀟灑人生。
南風看著手機的來電顯示,心想,嗯,有去處了。
Queen夜總會是凌峻宇經常光顧的地方,此處金碧輝煌,土豪味兒十足。南風來到夜總會,熟門熟路地摸進包廂,凌峻宇他們已經攢起好多人,男男女女坐在一起喝酒行樂。
看到南風,凌峻宇笑眯眯地用手指點他,“來晚了,罰酒罰酒!”
凌峻宇長得劍眉星目,一表人才,隨便放在電視劇裡都能演個我黨的地下工作者,然而實際情況卻